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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噩,不知道自己做了哪些事,任由綠兒帶她走來走去的,只除了她差點從馬鞍上摔下來(婚俗之一,稱為“坐鞍”),這時她才首次感覺到她丈夫的存在,因為他及時攬住她,不然她可能成為第一個在婚禮上跌個狗吃屎的新娘。

當她抓著丈夫的手臂,倚在他身側時,她發現在他懷中和在父親懷中有明顯的不同,父親胖胖的,感覺很溫暖,可是她的夫婿一點也不胖,讓她有些適應不良,但至少他讓她覺得有依靠,而且他也暖暖的,想到這兒,杜晉芸不禁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只要是人都是暖暖的嘛?

至於陸震宇,他根本就笑不出來,他的眉頭愈皺愈緊緊,這婚禮再不結束,他的耐性可要被磨光了,他立刻警告地看了管家一眼。

管家一看陸震字想殺人的表情,迅速道:“送入洞房。”

賓客立即拍手鼓掌,還有人喊著要鬧洞房,陸震宇殺人般的眼神掃向賓客,大家驀地鴉雀無聲,他這才覺得滿意,杜晉芸則不解為何突然室內一片安靜,方才還鬧烘烘的啊?

陸震宇圈住新娘的腰,抱她下鞍,這新娘真是輕得不像話,一頭豬都比她重,而且她連坐鞍都坐不穩,這是怎麼回事,騎馬不是每個人都會的嗎?

他瞥向旁邊的丫鬟,綠兒立刻被嚇到,趕緊扶著小姐,匆忙走向新房,這姑爺怎麼看都像殺人犯,小姐真是太可憐了,早知道就應該嫁給那個張公子才對。

“綠兒,你走那麼快做啥?”杜晉芸出聲道。

“沒有啊?”綠兒趕緊放慢腳步。

“還說沒有,簡直像在逃命似的。”杜晉芸說。

“小姐,姑爺看人的樣子好凶,所以我才會被嚇到。”她回答。

“很兇?”

“是啊!好像要殺人一樣,方才客人讓他一瞪,沒人敢說話。”

綠兒擔憂道:“小姐,奴婢好擔心,姑爺人高馬大,萬一惹他生氣,他一巴掌打下來,那小姐的魂可都被打飛了。”

杜晉芸笑道:“你別在那兒胡扯行不行,說的跟真的一樣。”

“小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等會兒你自個見到姑爺,就曉得我的意思,現在我終於知道姑爺為什麼要成親當天才現身,因為他知道如果你太早見到他,你一定會悔婚的。”

杜晉芸覺得綠兒的說法很有趣,她莞爾道:“古人有云,'人不可貌相',說不定他是個和善溫柔的人,怎可憑外貌去評斷他的性情呢?”

綠兒推門,帶杜晉芸進新房坐好,“話是沒錯,但是不是也有句什麼相…什麼心的……”

“相由心生。”杜晉芸接話。

“對對對。”綠兒點頭稱是,“奴婢寧可相信這一句。”

杜晉芸笑出聲。“瞧你說的好像相公是十惡不赦之人。”綠兒就是那種芝麻綠豆小事,也會說成一件大事的那種人。

“反正小姐就是不相信我的話。等你瞧見姑爺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杜晉芸只是好笑地搖頭,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急忙從懷裡拿出個荷包,這是娘昨晚拿給她的,原本昨夜她就想拿來研究,但是因忙著將書收進箱子,所以就忘了。

“小姐,你拿荷包做什麼?”綠兒問。

“這是娘給我的,她說這是洞房花燭夜要做的事。”杜晉芸回答。昨晚娘拿給她時,臉還紅紅的,她覺得很奇怪,如今卻很好奇。

“小姐,我也要看。”綠兒嚷道。

“好啊?”杜晉芸開啟荷包,綠兒湊了過來,杜晉芸正想拿出裡面的紙時,房門倏地被推開——

杜晉芸和綠兒立刻僵住,“姑爺。”綠兒馬上站直,杜晉芸反射地將荷包塞回腰帶中。

陸震宇示意綠兒出去,綠兒慌慌張張地走出房間,反手將門帶上。

杜晉芸正襟危坐,她沒料到他會這麼早回房,娘明明告訴她,丈夫都會和賓客喝上幾個時辰才回房的,是她的夫君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陸震宇揉揉眉心,他快累垮了,他拿起機杼掀起新娘的紅巾,在見到她胸前的玉佩時,才感覺這一切的不便總算有了代價。

杜晉芸仰頭看著她的夫婿,不由得睜大眼,現在她終於瞭解為何綠兒會發抖了,他看起來就是沒什麼耐性的人,濃眉打結似地皺著,嘴唇薄薄地抿成一直線,冷硬不耐的眼神和高聳的鼻子,顯示出他是個嚴苛之人,杜晉芸認為如果他能和善一點,她會承認他長得還不錯,但他一臉不耐、厭煩的表情襯著他高大魁梧的身軀,簡直就像剛去參加喪禮回來,他似乎很不高興,看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