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此時,這兩人的頭都低垂著,有一個仵作模樣的人正在驗屍。
看到慕容月進門,那仵作上前行禮道:“大人,屬下已經驗過了,這兩人都是被人割斷了脖頸而死,身上並無其他傷痕。”
慕容月此時的神色已經變的正經許多:“是在這個包廂行兇的嗎?”
“回大人的話,右邊這個商人模樣的,屬下無法判斷他是在何地被殺的,但左邊這個家僕模樣的,應該是在酒樓後院的茅廁被殺的,您看他腳上踩得髒汙,以及發出的味道。”仵作將另一邊的人頭抬起頭,裴亦涵馬上認出這人正是裴三姑奶奶的那個家僕。
他又把目光偷盜另一邊那個死去的商人模樣的人身上,難道此人就是當日贈送三姑媽晴雲紗的人,怎麼兩人都死了,是誰殺了他們?
既然仵作確定裴七兒是在茅房被殺的,又是何人將他移屍到此的?對方能夠在這段時間殺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三姑媽認出了這商人,從而先一步下手為強?
慕容月仔細檢查了包廂內的一些情況,最後吩咐捕快去請酒樓的掌櫃和店小二問話,一回頭,則看到裴亦涵的眉頭緊皺。
“怎麼了,大將軍見得死人比本官多多了吧,莫非”慕容月突然想起一個可能:“莫非這兩個死人中就有你所要找的人?”
“其中一個是我三姑媽的家人,另一個也許就是我要找的人。”裴亦涵也不隱瞞。
“怎麼回事?怎麼跟你們家三姑奶奶扯上了?”
“還記得去年那個晴雲紗嗎,就跟它有關係。”
裴亦涵出府之後,枯蝶抱住女兒,仔細地看了又看,她月子都沒坐滿,就不得不去西南,走的時候,這孩子的樣子還沒有張開,可現在眉眼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是她和裴亦涵的血脈,要是在一年多前,她絕對想不到有一日會和一個故人成親生孩子。
說也奇怪,這孩子到了別人懷中,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但到了她的懷中,就像撒嬌般地纏住她不放,她一將她放下,她就開始哭了!
等把她重新抱起來後,她又一副乖巧的模樣,枯蝶有點哭笑不得,這孩子。
重新在他們房間內為女兒搭了個嬰兒床,王嬤嬤一副想要說什麼,又不好說什麼的樣子。
這年頭,既然孩子是奶孃餵養的,那自然是不會跟父母親睡在一起了,枯蝶現在的做派,明顯是想把孩子放在自己身邊照養。
枯蝶正打算給孩子喂自己的母乳,二院的小丫頭就進來稟告:“大少奶奶,崔家的三姑太太
王家的七姑奶奶,還有三姑娘,五姑娘,以及各房的少奶奶,姑娘們,表姑娘們來看您來了。”
這幾位來的都是裴家的老少三代出嫁的姑娘們,她們倒不是專門來看枯蝶的,而是,裴老祖宗病了,這些住在京城,離得近的當然要來看望一下,順便看看孃家的風聲。尤其枯蝶在西南戰場上大大地出了一把風頭,這些人已經開始猜想,是不是以後孃家的當家主母會是這位出身低微的長房大少奶奶,此時,不跟她搞好關係,還等何時,沒準有一日,就要求到孃家的門上
這時代,對這些貴族女子來說,孃家的興衰直接關係著她們在婆家的地位。除了這些客人之外,還有裴家的各房少奶奶,各房姑娘們,還有一些寄住在裴家的表姐妹們,總之,她的屋子不一會就給塞滿了。
這中間的人看待枯蝶嫉妒者有之,憎恨的有之,但面上都來跟她聯絡感情。
枯蝶跟這些女眷們寒暄了兩個時辰,口乾舌燥,到了晚飯時分,這些人才識趣地告辭了。
裴家八姑娘的婚事也已經有了眉目,這八姑娘前面說過,是裴奕涵的庶妹,也是裴侯爺的女兒,只是她娘死的早,一直養在裴大夫人身邊,裴大夫人自己沒有女兒,兒子現在也只留下裴奕涵一個,對這個從小養在身邊的庶女還是很喜歡的。
這裴家八姑娘性子倒算良善,但也有點天真單純,大概是被裴大夫人保護的好的緣故吧!想到她即將出嫁,枯蝶最後還是將她一個留下來陪她一起用餐,裴奕涵去了如意酒樓,還不曾回府。
兩人閒聊了一下女子間的話題,說一些嫁妝,成親的日子等等,到了最後,枯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道:“呵呵,大嫂記得九妹曾說過,她做的顏料筆墨都是特製的,帶點香味的,這次不會給你添妝的時候,也送這個吧!”
“哦,大嫂,你記錯了吧,九妹從來不曾送過我筆墨顏料什麼的呀,她知道我不愛這個的。”
“不曾送過?大概是她知道你不喜好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