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
司徒長寧看著女兒,微搖了搖頭,耐心勸說道:“瑜兒,我知這幾個月以來,你一直依賴這位恩人義兄,只是,如今你已經回到王府內院,封了郡主,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襄陽孤女。鄧厚那孩子也十幾歲了,你們再常湊在一處玩,會讓人說閒話的。大文學。dawenxue”
清瑜恍然明白原來金枝玉葉想做不能做的事情比普通大家閨秀還要多。 ~雖然知道母親說得有道理,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快。想了想,清瑜便半是哀求半是撒嬌道:“娘,瑜兒知道。只是將來鄧厚哥哥要是不在咱們府裡住了,我再想見他一面就難了。瑜兒雖然年紀小,但是也明白知恩圖報的意思。要是避諱,鄧厚哥哥還以為我封了郡主就看不起人呢。娘,你放心,瑜兒一定會守規矩,帶著木樨一起去,絕不讓人說什麼閒話。”
司徒長寧也是為了女兒好,看著女兒婉轉相求,心便一下軟了。點頭道:“那你明兒再去。你是個聰明孩子,既然生在皇家,萬事不可任性。高爵顯貴,有時候更多身不由己。”
清瑜一愣,這句話,襄王周景淵也對自己說過。自己如今平安抵達,是不是也該寫封信給他?
清瑜便對母親道:“娘,如今我順利回家,我想捎封書信給在襄陽的恩人楊氏夫妻,以免他們懸念……”
司徒長寧知道女兒念舊,微笑道:“貴妃娘娘都準了,為娘有什麼不準的?你寫好之後交給陸管家便是,我會知會他的。只是,你還寫不得幾個字?叫木樨幫你,她跟我那麼久,也算粗通文墨。”
清瑜不願意讓旁人知她與襄王周景淵私下通訊,忙道:“娘,我這幾個月在襄陽,跟著楊氏夫妻鋪子裡的喬蘭姑娘學寫字,大有長進呢。還是讓我自己寫,哪怕字醜些,也是我的誠心。怎好讓人代筆?”
寶貝女兒剛剛失而復得,司徒長寧哪裡捨得半點苛責,只好笑道:“都依你,小小年紀,主意倒是不少。”
廚房已經將晚膳備好,於媽媽領著粗使婆子抬著盛菜木屜送到門口,木樨忙叫人打水來給王妃、郡主淨手,自己帶著紅藥紫蘭在桌前添箸佈菜。大文學。dawenxue其餘丫鬟婆子們都在門外躬身候命。
清瑜著實有些餓了。中午從宮裡回來,母親因擔心她水土不服鬧肚子,只讓廚房給清瑜準備了一晚香米粥,外加兩個小茶點。那粥雖然是很精緻,用雞子湯打底,加肉糜熬的,到底不頂飽。只怪古人在養生方面太過講究,她又是出身皇室,身體健康尤其受關注。清瑜剛回王府,見母親這樣也是為她好,只得順從了。如今看到一桌豐富的佳餚,清瑜不由得食指大動,若不是顧及禮儀,早就偷偷吞口水了。
端水進來的正是兩個大的二等丫鬟銀霜香雲,簾紅紗碧捧著擺了熱香巾的托盤跟在後頭。銀霜將銅盆放置在高凳上,木樨為王妃挽起衣袖,將王妃手上碧玉鐲同寶石鏈子取下,又試了試水溫,才輕輕柔柔替王妃洗起手來。洗過之後,方才取了熱香巾仔仔細細擦了。
香雲依樣也替清瑜洗了。清瑜雖然沉穩,但是眼見洗個手都要按照流程走,還這麼慢吞吞講究得太過,心裡實在有些不耐。只想快些弄完好伺候肚子裡的饞蟲,沒等香雲動手,便自己取了毛巾將手擦了。香雲一愣,忙退後半步,讓郡主自己施為。清瑜眼前手託著木盤的綠衣小姑娘,正是紗碧。她還在稚齡,雖然早被教好了規矩,但是天性未開,還有些童真懵懂,初來王府帶著些忐忑,頭一次伺候主子更是緊張,只打定主意按部就班,清瑜這一舉動,頓時讓紗碧心裡有些慌。
清瑜擦完順手將毛巾丟在木盤裡,因手上沒有輕重,落在木盤時就不大準。紗碧沒有心裡準備,幾乎本能的將頭往後一仰,結果毛巾半搭在她手臂上,那毛巾上的水便甩了出來,好巧不巧有幾滴灑在了王妃的鞋面上。
清瑜正欲道歉,一想不符合自己的身份,沒想好怎麼應對忙噤聲不語。那邊紗碧已經臉色漲紅,慌忙跪下,顫聲道:“王妃……恕罪郡主……恕罪”
司徒長寧臉色便有些陰沉下來,剛剛自己才敲打過,怎麼這小丫頭便這麼輕狂?這兩個年紀小的丫頭,還是她母親特意挑來,預備長期伺候女兒的,沒料到頭天便讓她失望。
紗碧心裡後悔得很,自己為何要躲那一下,要是自己不躲,那毛巾至多不過弄溼自己的袖子,哪裡會冒犯王妃。
韓媽媽見王妃臉色不好,心道不好。這些從司徒府帶過來的丫頭媽媽都是她給司徒老夫人引薦的,這些丫頭婆子家裡人要麼是多多少少跟韓媽媽有些關係,要麼是送了禮請託她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