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這幾個月來頭一遭聚在一塊吃呢。”
陳洪愷顯得很有興致,笑道:“怪我怪我。好在如今咱們一家人聚齊了。”又問清瑜:“乖女兒,餓不餓?”
清瑜感受到屋裡濃濃的親情,十分溫暖,笑道:“不餓,早上於媽媽給我做了碗酥酪。我全喝了。”
陳洪愷這才放心,對木樨道:“這於媽媽做事有心,賞”
木樨忙應了。
清瑜知道,父親母親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恩威並用,正是為自己收買人心呢。大文學。dawenxue ~
外頭廚房的婆子已經將早膳抬來,木樨同王妃身邊的丫鬟便一起伺候著。一頓早餐,都將桌子擺滿了,雖然每種分量都不大,但是林林總總也有三十來樣。再加上青瓷盤,白玉碗,象牙箸,皇家豪奢,可見一斑。
一頓其樂融融的早餐過後,王爺剛端起茶,就有婆子進來稟告道:“楚姨娘來給王爺王妃磕頭了。”
王妃眉頭微皺道:“不是吩咐她有了身孕免了這晨昏定省嗎?”
王爺道:“如今她有了妾室之份,就該立立規矩。又不是小姐出身,哪裡就這麼嬌弱?”
清瑜暗想,這楚姨娘必定就是芙蓉了。如今母憑子貴,看樣子已經有了妾室位份,不再是通房丫頭了。雖然她內心是偏向母親的,但是聽到男人對一個懷著自己孩子的女人這樣說,清瑜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婆子是王妃屋裡人,顯然很認同王爺的說話,介面道:“如今楚姨娘身子還沒顯懷,前後三四個人小心伺候著。當是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王妃道:“她從前也是伺候過瑜兒的,如今也該朝個面。既然誠心來了,就進來。”
那婆子通傳了一聲,楚姨娘便在幾個媽**攙扶下進了門。
清瑜一看,雖只三個月不見,做了楚姨娘的芙蓉的確改變很大。她如今再也不是從前那丫鬟打扮,頭上梳了婦人的髮髻,穿了一身淺粉的長裙,雖然不算華麗,但襯托得她嬌膚勝雪,十分俏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的緣故,清瑜覺得楚姨娘比從前添了許多女人韻致。以前只覺得她順眼而已,如今打扮下來,確有幾分顏色。
兩個有力婆子扶著芙蓉的手,朝王爺王妃拜道:“妾身楚芙蓉拜見王爺,王妃拜見郡主”
王妃忙吩咐道:“快扶起來。有身子的人,心意到了就好。”
楚姨娘還是小心翼翼全了禮,道:“謝王妃體恤。妾身不敢嬌妄。”
王爺聞言點頭道:“到底是王妃一手教出來的,懂規矩。”
見丈夫處處站在自己這邊說話,王妃長寧的心裡那點隱隱的醋意也就淡了,問道:“不是叫你在自個院子裡好生靜養嗎?”
楚姨娘忙道:“回王爺王妃的話,妾身本當遵從王妃的吩咐,靜心養胎。不過妾身思前想後,雖然王妃是一番好意,體恤臣妾辛苦,但是臣妾豈可因此輕省壞了規矩?況且,蒙王爺王妃垂憐,賜了妾身身份,妾身感激涕零,卻一直沒有機會拜謝大恩,今日前來禮敬王爺王妃,也是妾身的本分。再者,郡主平安歸來,妾身從前也是伺候過郡主的,昨日因府裡事多,妾身不敢打擾。郡主雖然優容,妾身卻不敢輕慢。故而今天一早便趕來拜見郡主。”
楚姨娘這一番話說出來,有條有理,字字謙卑。聽在嘉王夫妻耳裡非常受用。清瑜卻有些奇怪,她印象中的芙蓉可是有些幼稚的,應當是沒什麼鬼心思,否則母親也不會給她開臉幫父親收到房裡。就算是因為做了小妾,開了竅,可是三個月時間而已,按理說轉變不可能這麼大。
王妃長寧自昨天得了嫂子的勸,對楚姨娘懷的這個孩子極為看重,點頭道:“你跟我那麼多年,什麼心性我是知道的。今日既然來了就罷了,往後還是留在靜園好生養胎為重。王爺如今只得郡主一個,你要是為王爺誕下麟兒,那就是立了大功。我不計較那些個虛禮。”
楚姨娘忙躬身應了。
長寧看了清瑜一眼。清瑜會意,便對楚姨娘道:“你不必客氣。還是聽母親的話,好生將養。”
嘉王陳洪愷便道:“禮也見過了。先下去。我和王妃還有事商量。”
楚姨娘一滯,但又立刻裝作沒事一般恭敬領命,在婆子攙扶下又走了。轉身的時候垂頭的楚芙蓉臉上有一閃而過的黯然與哀怨,只有身量矮小的清瑜所在的角度看在眼裡。清瑜看得分明,芙蓉這番話顯然是精心準備,不過誠心有幾分就說不清楚了。更多的恐怕是想借機湊到王爺跟前邀寵,只是王爺的態度冷淡得很,不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