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瑜抬頭看了看窗外,微微嘆息道:“從哪裡來,回哪裡去。我還欠著大相國寺一個天大的人情呢。龍象缽盂也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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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三、大局初顯
正文 三百五十四、又添變數
三百五十四、又添變數
悟空聞言一愣,沒想到清瑜有意將龍象缽盂還給梁國。最快最全盡在貓撲中文網(。mpzw。)在他看來,清瑜聚齊這三樣佛寶也不容易,雖有運氣的成分,過程中也是九死一生。
清瑜淡然的道:“當日我聚齊三寶的時候也曾經迷茫過,世人千辛萬苦而不可得的東西,就這麼被我佔有了。難道我真的需要為這個天命去做些什麼?但是慢慢的我想明白了,求之不得固然是一種心魔,得之不悟則是更大的危險。只要達摩三寶不落在胡人的手裡,我又何須妄自揣摩天心,去做什麼伯樂?真正的天命,是留給那些胸懷天下,自有抱負的人的。而不應該是按照我自己的親疏遠近,切身利益去挑選。”
悟空聞言低頭沉思,半晌才抬頭朝著清瑜一拜道:“護法一片公心果然遠超吾輩。貧僧自愧弗如。”
清瑜搖頭道:“這麼些年,我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其實早應該參透了。這些不說也罷。”清瑜沒有說出口的是,當日她一心要做個金枝玉葉,拒絕了慧有大師的好意,才最終導致今生陷入紛紛擾擾的朝堂爭鬥之中。若當時清瑜心思純淨些,投身個富貴閒人之家,或許早就過著細數似水流年,靜享豪門富貴的輕鬆日子了。
一飲一啄,自有前定,又怪得誰來?
清瑜送走悟空之後,回到春陽殿時,發現殿上多出了一個人,一個絕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太子妃張婉平正在主位上,臉色嚴肅的看著剛剛進來的清瑜。
清瑜有些不解,抬頭看了看福王妃,福王妃小心的開口道:“瑜兒快來見過太子妃。太子妃如今記起舊事了。”
清瑜心中大訝,面上卻不敢顯,忙規規矩矩上前拜見了張氏。
太子妃微微點頭道:“瑜兒平身吧。我病的這些日子,虧得你們周全家事了。四弟妹忙前忙後,自不必說了。你跟澤禮也十分懂事,很好。聽說澤禕也出息了,帶領弱勢兵力大敗了妄圖造反的叛王部隊。更是可喜可賀。”
忽然聽到分辨不清人臉的太子妃說出這麼老成自然的話,清瑜心裡也好一陣子才適應過來。殿上其他人都唯唯諾諾,各自謙謝。說到底,太子妃才是如今巴州城最尊貴的人,她若是病情好轉了,自然而然就要由她來發號施令。清瑜不敢太過顯露痕跡,只用餘光打量著太子妃,這些日子忙著巴王府叛亂的事兒,她有段時間沒有去看過太子妃了,雖然看著有些憔悴,像是大病初癒的樣子,可是無論是神色還是目光,如今的太子妃都回到了生病前的模樣。
這件事不由得清瑜不起疑。怎麼太子妃這癔症遲不好,早不好,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好了?可要說太子妃之前是裝出來的,清瑜又絕不相信。真正的悲哀痛苦是再好的演技也不能表演的。再說太子妃當時遭遇喪子之痛,有那種表現也合乎情理。
清瑜心中猜想,這不是巧合也不是天意,之前落魄成尋常婦人的太子妃,這會兒突然變回母儀天下的樣子。沒有什麼契機絕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妃是逐步康復的,而因為什麼原因,她掩飾了自己的好轉,靜靜的看著清瑜她們一幫人做事。
想到這裡,清瑜背心微微有些發寒。原來這皇室中,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溫和謙恭的太子妃,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如今多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父王想必怎麼也算計不到這一點吧?不少字沒有任何人能事無鉅細掌握所有的事,這場爭鬥又多添了一個變數。
方公公是太子嫡系,此刻自然唯太子妃馬首是瞻。他出列稟告道:“適才臣等正在討論京城訊息之事,如今離太子回京已經過去五六天了,依然沒有個回應。眾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還請太子妃酌情定奪。”
清瑜剛從父親陳洪愷的秘信中得知了一些京城的變故,這會兒她只能裝作不知,尖著耳朵想聽聽太子妃作何打算。
太子妃目光清冷的看向臺下眾人,語氣有些不滿道:“一開始,你們就錯了主意。我們是什麼人?我們是正朔,是陳國所有皇室家人。太子當初秘密返京是情勢不明。可是你們不是已經抓到了巴王府的罪證了嗎?這時不急著返回京城昭告天下,反而在這裡空等。都是聰明人怎麼這麼糊塗?”
福王妃訕笑著道:“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