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璇笑著搖了搖頭,真當爹孃會不知嗎?鳶兒的鬼主意多,卻逃不過爹的眼,恐鳶兒離開之跡,爹定已吩咐僕人跟在她身後。思及娘離開幽林小築前留下的話,此趟離谷許會遇見她的良人?搖了搖頭,世間真有一個心中只有她一人的男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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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城,熱鬧的南門市集上。一藍衣儒生打扮的俊美男子,手握一把褶扇,慢悠悠的步行著。待過南門的繕食檔口,停下步伐,眼望向前方某處。只見兩個十五歲左右的小乞丐模樣的人,正向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儒生身上動手偷竊,卻被迎面而來的官兵嚇得跑進橫巷。
藍衣儒生嘴角逸出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這便是他要尋的人。
城東一條幽靜的橫巷內,兩位少年正望著偷來的書發呆,露出失望的神情。聞腳步聲,兩人一驚,站起身望向巷口。非他們所向之人,兩人頓時鬆了口氣,本不想理會,只當藍衣儒生是普通的過路人,慢慢坐回原地。
俊美男子慢慢走近兩人身旁,用扇指向那肩寬膊厚,相貌無另一個俊秀的少年。少年眼中滿懷戒備的望向男子,只因他用扇指著自己偷來的書。兩位少年慢慢起身,動作比之前稍緩,似待時機逃離此處。
“你們害怕什麼?”男子開啟褶扇,笑問。
兩位少年沉默不語,疑惑地對望一眼,這男子不像欲抓他們去官府之人,警惕之心仍在。
“在下只是想向兩位小兄弟打探石龍武場的位置。”男子淡笑道。
兩位少年注視此人良久,手拿書的少年笑了笑,將石龍武場的方向指出。不時問及男子去那,可是為了要拜石龍為師。男子意味深長的望了眼少年,少年閉上了嘴。
“多謝兩位小兄弟。”男子合上手中扇,半轉身。似是想到有話未說完,再次回過身,面向兩位少年,笑道:“小兄弟幫了在下此忙,在下無特別之物回贈,送兩位小兄弟幾句話,定比黃金更為貴重。”說完再次指著少年手中的書,留下幾句話,轉身離去。
待男子身影消失在橫巷中,拿書的少年鬱悶道:“小陵,你說剛才那人什麼意思,幫他忙,不送點值錢的東西也就罷了。反說我們會因此書而大禍臨頭,又道此書能幫我們一舉成名?禍福相當。”
“一本書,能有多少用處?”另一少年搖頭道。
兩人皆不名男子話中,誰知當晚大禍臨頭,正因此書得禍,無奈兩人只能由東門旁那道通往城外的暗渠偷偷逃出揚州城,福是未見,禍到來得如此之快,兩人被嚇得不輕。待揚州城七、八里外的山林處,兩人鬆了口氣,停下歇息。
昨日市集上遇見的男子,正站在樹枝上望向小溪中嬉戲的兩人,待見白衣女出現,微微皺眉,嘆了口氣,她仍未回高麗哩!傅採林收這徒兒怎不聽話呢?即是她不要性命,也就由此女去吧!
回想將《長生訣》‘送’至石龍手中,不出三日,宇文化及派人搶奪。他則四處遊走,等待此書真正的有緣人。至城外北郊一座密林處,望向那正有人接近破廟的官兵。一盞茶的時間,破廟中飛出白衣女子,男子縱身跟上。
白衣女似察覺不對,落地站於林間,抬頭望向四周,未發現有人跟來,可心中不妥仍在。冷眼望向深林中,叫道:“不知是何高人?請現身一會。”中土武功高者,師傅曾與她說過,出現在揚州城外卻是難得,不知是何許人也?
“傅君婥,你不該來此,快些回高麗去吧!”
一道女子的聲音若有若無的傳入白衣女耳中,聽其聲,竟有相隔百里之遠,可見此人功力深厚。白衣女在聽聞來人一語道出自己的名,臉色驟變,十分難看。來中土,她以面紗遮貌,且未與人說起過自己的名,此人怎知她的名?命她回高麗?
“請姑娘現身,君婥怎知姑娘是敵是友?”白衣女眉頭緊蹙。
女子聲音近了,幽幽嘆道:“本不認識,不是敵,亦不是友。傅採林沒告訴你,中土非你高麗人放肆之地麼?”
師傅少入中土,此人竟知師傅名諱,傅君婥心中暗暗一驚,複雜的眼神望向四周。這位高人,聞聲,清音嬌柔,低迴婉轉,年紀似不比她大,更由此信對方武功非她所能比。向女子告辭,轉身飄離。
本以為她會聽勸,未想竟不知好歹,到有點像她的師傅。三十年前劍谷外,傅採林執著不願離去,寧願受傷,也要與秦灃過招。
白衣女進入林木深處,男子低眸再次望向兩位少年,嘴角微微上揚,正欲向身,身子卻被拉入熟悉的懷抱,驚訝地望向來人。
“你怎麼來了?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