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落的,臉上陰冷的線條令他放肆狷狂的雙眼更具殺傷力。
他用力的奪下她手裡的槍,熟練地開啟了保險,重新塞回她的手裡抵在自己的頭上:“這樣,我數shan聲,你就開槍,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一。”
許清悠瞪著他,開槍,開槍,只要一勾指頭,這個可惡的該死的男人,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可是,她下不了手,那麼恨他,都下不了手。
怎麼他卻可以對她如此的殘酷無情?
“二。”他的聲音冰冷傲然。
她的身體開始顫抖,背上爬滿了冷汗。
“shan。”
就在他數到shan的同時,許清悠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你贏了,你贏了,我殺不了你,我不敢開槍……”
她看見沈辰逸上一秒還鎮定自若,狂傲的表情變得慌張:“小悠,你想幹什麼?”
許清悠的嘴角扯chu一抹冷清的微笑,她想幹什麼?她想死,死了就不會再有痛苦,就可以看到她失去的親人了。
“我們欠你的,爸爸死了不夠,哥哥死了不夠,媽媽死了還不夠,我死了就夠了吧!沈辰逸,今天全都還給你……”她心如刀絞,淚如雨下,眼睛一閉,扣動了扳機。
“砰”槍響之前,沈辰逸閃電般的扼住她的手腕一抬,子彈打在了吊燈上,燈罩應聲而落,碎了一地。
“四爺……”門被重力撞開,原野衝了進來,手裡拿著槍。
“chu去!”沈辰逸奪過許清悠手裡的槍,對著原野狠狠的吼了聲。
原野的身後擠滿了聽到槍聲跑過來的人,他一時間退都退不chu去。
“四爺!你沒事吧?”他伸開手臂攔住了身後的人。
“沒事,滾!”沈辰逸的心跳得厲害,要是再晚一步,後果是什麼,他都不敢去想。
這女人是瘋了,他就不明白了,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是過不去的。
迷茫的許清悠用力推開沈辰逸,她的皮包掉在了地板上,水果刀露出了刀柄。她的眸子陡然間清亮。
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你(19)
迷茫的許清悠用力推開沈辰逸,她的皮包掉在了地板上,水果刀露出了刀柄。她的眸子陡然間清亮。
她想都沒想撿起地上的水果刀,猛地就朝著沈辰逸紮了過去。
鋒利的水果刀刺進了沈辰逸的肩膀,許清悠沒有停頓,死死的朝裡面扎……
血就像是綻放的紅花,溼了他的襯衫,噴濺到她的臉上。
原來他的血是紅的、暖的,她還以為是黑的,冰冷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他的血怎麼會是暖的?
她沒有鬆手,用力,一個勁的用力,刀尖遇到了骨頭,卡住了。
“四爺,你受傷了?”原野慌了神,立馬衝上來。
真是冤孽,要說這世界上還有誰能殺得了他們四爺,那肯定是眼前這個小女人。
沈辰逸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沉聲說:“都滾!”
“四爺……”
“四爺……”
書房門外的男人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有女人敢向四爺捅刀子,四爺手裡拿著槍,女人卻毫髮無傷。
這一屋子都是沈門的人,沈門的家主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捅傷了,傳了chu去,沈門丟人丟大了。
原野擔憂的看著僵持著的兩個人,用力的推開圍在門口的人,關上了書房的門。
“四爺這樣,不去醫院嗎?”一個男人問。
“怎麼了?”葉楓走到原野面前。
“葉少,小…姐拿刀刺傷了四爺!”
“怎麼回事?”葉楓衝上去又把門推開了,定睛一看,驚在了原地。
血,順著傷口,在許清悠的指縫間肆意流淌,她看著眼前的一片腥紅,眼眸裡平靜得像深湖,沒有一點波瀾。
她的手仍舊死死的握著刀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驚慌,也沒有擔心。
“解氣了嗎?”沈辰逸看著她蒼白的小臉,眸色緩和了不少。這一刀下去,她心裡有多恨,他知道,也感受到了!
只要她不自殘,哪怕再給他幾刀,他也願意承受。
只要,她好!
許清悠潰然撒手,帶chu了刀子,沾滿鮮血的水果刀掉在了她的腳下。
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敢向人捅刀子,還那麼的狠,下死力的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