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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一句,從他對它的態度聯想到原來讀過的一些文獻,頓時覺得邏輯都通了,雞毛撣子都沒來得及放下來就問,“你一直就沒打算留它?”

“你沒被它扒夠?”

“……夠了!”

原本以為把這狼放生也就是開啟馬車門子讓它出去的事兒,南宮信卻要親自把它送回山裡。

有了上回的經驗,加上南宮信才剛剛有所緩和的病情,彥卿這回說什麼都不敢就這麼倆人加一狼就進深山老林去了。

事實上,這些當兵的就是再給她自由也不會任由他們那明顯沒有任何防禦能力的三殿下就這麼帶著一個謀反大BOSS和一隻狼三更半夜跑到那種鬼地方的。

萬一這狐仙進了林子獸性一起勾搭著這狼崽子一塊兒吃了三殿下,他們可沒法跟皇帝交代。

所以一個小將帶著二十個小兵組成的侍衛隊不遠不近地走在後面,彥卿挽著南宮信走在中間,那隻當上東道主的小東西就雄糾糾氣昂昂地走在最前面,時不時停下回過頭來看一眼這些兩條腿不如它四條腿走得快的人。

進山不久就狼聲四起,侍衛隊的爺們兒們一個個如臨大敵,都把手放到了刀柄上。

那小東西倒是興奮得很,時不時地還跟著親戚朋友們嚎上一嗓子。

上次來時南宮信一直是帶著清淺的笑意,這次只是冰封湖面一樣的平靜。

雖然現在知道這些狼不會對自己怎麼樣,三更半夜深山老林的聽見這動靜還是挺慎得慌,彥卿向南宮信靠近了些,挽在他胳膊上的手也抓得更緊了。

南宮信淡定如故,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放心,不是所有的狼都想扒了你……”

你妹兒的……

彥卿咬著後槽牙也壓低聲音回敬道,“我想扒了你。”

“回去再說,這兒冷……”

“……!”

本來還滿心發毛,被南宮信這麼兩句跟當下氛圍完全不和諧的話瞬間搞得徹底出戏,想害怕都找不著重點在哪兒了。

走到離上次遇見刺客不遠的地方,南宮信停住了腳,吩咐小將在原地候著,兩人就跟著狼走了過去。

那小東西扯著嗓子嚎了幾聲,小將眼睜睜就看著一群狼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被敵人圍得次數不少,被狼圍成這樣還是第一回,小將心裡一發顫就刷地拔出刀來,小兵們也緊跟著叮鈴桄榔地把刀往外拔。

聽著刺耳的兵刃聲,狼群一陣低吼。

這兩種聲音同時傳入耳中,南宮信蹙起眉來,沉聲喝道:“不得妄動!”

這話明明是給侍衛隊聽的,狼群卻先比人群有了反應,像是回應南宮信這道命令似的一陣低嗚,然後視這群侍衛隊如無物地直奔了那倆人過去。

被狼群圍著,南宮信沒像上次一樣低下身去撫摸它們,就這麼靜靜站著,聽著狼群發出的此起彼伏的嚎聲。

他不說話,彥卿也不打擾他,但看著他臉上那種之前從沒見過的神情,比剛才聽著深山狼嚎還讓人害怕。

半晌南宮信神情緩和了些,終於開了口,話卻是說給她聽的。

“北堂墨是灼華國出了名的大夫,也是灼華國出了名的獵人,最喜歡喬裝越界到這一帶行獵……當年去灼華國途中我若沒遇見他,沒硬逼著他放了這些狼,他也不會賭氣向他父皇要求把我囚禁在他府上,我恐怕也活不到現在……”

聽內容,南宮信像是在回憶一段並不愉快的過去,但這會兒他的神情裡一點兒跟感傷沾邊兒的元素也沒有。

看他神色正常了,彥卿試探著問,“你跟北堂墨的關係也不是一直就這麼好吧?”

南宮信輕輕搖頭,“那之後兩年他沒跟我說過話,每次出來行獵就把我帶來,把我一個人扔這兒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再派人來找我……被他折騰這麼兩年,我跟狼混熟了,他氣也消了,才開始搭理我……”

“你就不生他的氣?”

“他搭理了我一年,我才開始搭理他。”

這才是他的風格……

“你怎麼開始搭理他的啊?”

“有次出來行獵,他卸了所有兵器跟我一塊兒在這兒待了一晚上。”

一塊兒待了一晚上……

“然後……你倆,就經常這麼一塊兒一待一晚上?”

“嗯。”

彥卿腦子裡瞬間飄出各種腦補級詞彙,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基友就是這樣煉成的啊!

在彥卿費盡背法語語法的勁兒把自己從腦補世界裡扯回來之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