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風風火火地過了二十多年了,怎麼還說婆媽就婆媽上了!
想著今兒是當差聽吩咐的第一天,當奴才怎麼了,好歹也是正當職業啊,最低賤的奴才怎麼了,這算是從基層做起啊,於是在不知道哪本政治課本哪一課裡關於樹立正確擇業觀的召喚下,考慮到這餅烙了一晚上也烙夠了,彥卿乾脆就早早爬起來梳梳洗洗準備以嶄新的面貌抖擻的精神昂首闊步態度端正地迎接新一輪的挑戰了。
可惜她準備好了,挑戰沒準備好,等到快中午頭兒都沒等著賀仲子的半句話。
等得她想躺回去補覺了,終於有個姑娘來說跟她走了。
這來的姑娘看著像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穿的不是跟她一樣的王府標準女婢套裝,按綺兒的說法,這應該是個管事兒的了。說是管事兒的,舉止說話又都挺客氣,這要是日後上司的話她就能省不少力氣了。
一路觀察這姑娘,一路跟著她往前走,走起來才明白南宮信怎麼讓她住到這兒來,從這兒出門左轉,直走,十分鐘就到賀仲子的辦公室,某種不懂轉彎的動物都走不錯。
進門前,姑娘先在門外站下,恭恭敬敬地叫了聲“先生”,聽到賀仲子應聲才帶彥卿進去。
進門的時候賀仲子在伏案寫著什麼東西,姑娘站在案前,頷首道,“先生,我把她帶來了。”
彥卿很識時務地對賀仲子一拜,“奴婢彥卿拜見賀先生。”
還好之前就意識到這老頭和南宮信是一夥兒的,沒跟他有啥過節,否則現在落到他手裡,國仇家恨整一塊兒還不得正兒八經虐她一把啊。
賀仲子穩穩當當地把手底下那張紙寫滿,才擱下筆抬起頭來,像選秀節目評委看頭一回見面的選手一樣半懷疑半期待地看著彥卿道,“聽傳言,你是神醫傳人?”
在名醫面前充神醫傳人,找虐啊!
彥卿臉上還是老實恭敬的,但舌頭已經轉彎了,“傳言沒說我是狐仙兒轉世嗎?”
只要不讓她去懸壺濟世草菅人命,讓她畫符都行。
賀仲子表情僵了幾秒,但薑還是老的辣,到底還是淡淡定定地回了句,“老夫乃行醫之人,不信怪力亂神之談。”
聽到這話彥卿差點兒撲上去喊聲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