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救我在她心目中的缺德形象,你倆解決問題之後把這給她吧。”
比起這印,這會兒解藥神馬的都是浮雲了,“你刻了第四枚印?”
“沒有,還是就三枚。”
“你當初把印給我的時候,不是說這三枚印皆已有主嗎?”
北堂墨看了眼這會兒正躺在南宮信身邊沉沉睡著的彥卿,笑道,“是都有主了,只是這第二枚印的主人剛被你找到而已。”
第二枚印,是給他的女人的。
“那一枚印的主人是誰?”
“看你有沒有本事見到了。”這話說完,北堂墨斂起笑意,沉下眉頭,瞬間從不著調的江湖痞子變成了沉穩的準帝王,“南宮,被她這麼一鬧,往後一切全都在預料之外了,你千萬小心。”
南宮信也隱去火氣和錯愕,恢復到一慣局外人般靜定淡然的神情,輕輕點頭,“幸好,還有最後一個準備……”突然想起什麼,南宮信問向北堂墨,“那個賭局還算數嗎?”
“當然算。”北堂墨苦笑著又看了眼床上那女人,自語似地又添了一句,“真沒想到能這麼快……”
不等南宮信再提起解藥的事兒,北堂墨半真半假地道,“一下子帶這麼多兵出來,再不回去我太子府就要被人拆了,我去跟你那隻北堂道個別,但願這小崽子不會記仇。”
“小心,北堂那畜生缺德得很。”
“……”
聽著北堂墨放聲笑著走出帳去,南宮信攥緊手裡那枚玉印,無聲輕嘆。
下次重逢,但願不是陵前。
彥卿眼睛剛睜開視線還沒清楚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用扯開最大嗓門吼了一聲,“北堂墨我□八輩祖宗!”
“人剛走半個時辰,你再大點兒聲估計他還能聽見。”
聽著這熟悉的清冷又賤賤的調子,彥卿這才看清這坐在她身邊的人是誰。
她還以為那有成百上千女人的缺德貨是貪戀自己美色要圖謀不軌的,可他怎麼就把她迷暈了扔到這個男人床上了!
彥卿立馬想翻身起來,這會兒就是待在北堂墨床上也比待在這人床上心甘情願。剛一動才發現,這身體像是連發幾天高燒一樣,綿綿軟軟的使不上一點兒力氣,試了幾次連坐都坐不起來。
“省點兒力氣,這是北堂墨的得意之作,沒那麼好解。”
你妹兒的北堂墨,老孃幾輩子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
彥卿擰頭瞪著身邊這人,“給我解藥!”
“你聽我說完,我給你解。”
彥卿淡然一笑,轉頭把目光投到帳頂上,“南宮信,罔你精得粘上毛就要成猴兒了,還是沒參透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女人生存法則第一條啊。”
南宮信自覺把這句話過濾成這女人說他有件什麼事沒弄懂,“你說。”
“作為一個女人,寧願相信這世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
南宮信忽然覺得北堂墨乾的這事兒好像也不是那麼缺德了。
嗆咳了幾聲,呼吸平定了,南宮信才蹙眉道,“我也不該信你那張嘴……總共就答應我兩件事,一件也沒辦到。”
她還沒跟他算賬,他倒先算起來了,“你這人有沒有良心啊,我要不攔著路連塵,就算北堂墨打進來你也早去見閻王了!”
“我說過,就是看著我死在你面前,也不行。”
彥卿一怔,剛才氣得腦子裡一片空白,現在被他這麼一提才琢磨出點兒味來,“你本來就準備要死?!”
“計劃趕不上變化,什麼準備都有……”
本來以為他是這場坑死她沒商量大局的終極受益人,現在聽著怎麼好像又不是這麼回事了?
“你給我把形容詞副詞全去了一口氣說明白,到底怎麼回事?”
“過去的已成事實,你早晚知道……”南宮信又咳了幾聲,“有件事性命攸關,現在必須跟你說明白。”
這繞彎子的話聽得彥卿氣兒不打一出來,“要是關係我的命,我都混成反賊了活著也沒啥前途,就不勞您費心了。要是關係你的命,反正您是皇室貴胄福大命大還有那麼多人護著罩著,也不缺我這麼一個搗亂添事兒的,恕不奉陪。”一口氣說完擰頭看著這人,“你還要說嗎?”
南宮信好像根本沒聽到她這句句帶刺的話,接著自己的話往下說,“接到皇城傳信,宮中亂黨收到路連塵起兵前發的訊號,起兵逼宮響應,現已被父皇伏兵悉數擒拿了……”
這人之前一口一個依兒,讓她都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