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迅速消失在夜色裡,彥卿略無奈地吐出口氣來。
沿著樹林子裡的小徑慢悠悠走著,吹著冷風曬著月亮,腦子裡一團糨糊。
記得當年數學不開竅的時候,老爸曾經用相聲裡的一個段子來形容彥卿的腦子,說她腦子裡一半是水,一半是面,不晃盪還好,一晃盪就糨糊了。
現在這種感覺又強勢迴歸了,腦子裡一半是對南宮信莫名其妙的牽掛,一半是對自己現在處境的擔心,本來你是你我是我,一切都還好好的,現在被徹底均勻地攪和到了一塊兒,一個是走還是留的決定都做不出來了。
難得能暫時忘了自己身處的時空環境,一個人清清靜靜地沉澱沉澱這一腦子糨糊,誰知道腦子裡的糨糊還逛蕩著,就有人來打破清靜了。
還不只一個人。
彥卿還沒把思緒徹底扯回當下,就已經被四個人的圍住了。
快十五了,天兒晴,無汙染,月亮亮得很,能清楚地看到這幾個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帶著一樣的表情。
在這個地方,衣服整齊劃一到這個程度,也就只能是當兵的了。既然不是自家軍隊的衣服,那應該就是灼華**隊的小兵了。
碰到幾個敵軍倒是沒啥可怕的,讓彥卿心裡一陣發涼的是這幾個男人的眼神。
一種貓看見魚似的眼神。
不管在哪兒,軍營裡實際上最缺的永遠都是女人。
被四個如飢似渴的男人遇上這副百年不遇的美豔皮囊,彥卿現在最強烈的願望就是瞬間再穿越一回。
但穿越這東西本來就無組織無紀律,哪能想來就來。
所以彥卿還是壯著膽子故作鎮定地張嘴說話了,“你們是什麼人啊?”
四人刺耳地笑著。
“這小娘子既然是出來會情郎的,咱們不能讓她掃興啊!”
他們看見自己和路連塵談話了。
“長得真水靈,春風樓裡的頭牌都沒她好看吧。”
尼瑪拿老孃跟□比……
“管她長什麼樣,爺大半年沒開葷了,是女人就行了!”
還真是群飢不擇食的。
“你們還有閒工夫廢話!”
“等等!”彥卿一聽這話趕忙插嘴,“你們要不想死的話最好別碰我。”
“怎麼,你想說自己是王母娘娘還是觀音菩薩啊?”
“都不是,”彥卿盯著這幾個□的男人,強迫自己把聲音放平靜,“我就是個普通小女子,奈何不了幾位爺。只是前些日子小女子不幸得了傳染病,幾位爺恐怕也看到了,剛才約會情郎他都不敢靠我太近,就是怕被染上病。小女子是活不幾天了,但看著幾位爺年紀輕輕氣宇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