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豬籠城寨呆了不少時間,朱東也知道這裡的人很團結,聽阿星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向前走了一步,這讓本來是打算敲詐剃頭匠的阿星心裡一怵說道:
“額好吧,江湖規矩,單挑就是一個對一個,不許犯規。”
朱東在人群中聽得好笑,打架的規矩是能群毆別單挑,什麼江湖規矩和英雄行為都是作死的,可這裡的人都是最底層的做苦工的人,一個個雖然吃得不咋樣身體卻極為強壯,大家都一臉戲謔地瞄著這個外來敲詐的小混混。
阿星瞄到人群最前面一個正在摘蔥的胖大嬸,他臉上一喜指著對方囂張叫道:
“拿蔥的大嬸,就是你過來”
大嬸滿臉被太陽塞成紫紅『色』,她拿著蔥走到阿星面前,阿星上下瞄了瞄大嬸後嘿嘿笑道:
“眼神那麼兇幹嘛,你以為我怕你麼?我讓你一拳都行”
大嬸嘴一咧一握拳頭呼地一聲打出,只聽噗地一聲阿星整個人彎了下去,一口血直接就噴了出來。
就在阿星噴血的瞬間,就連周圍的人都沒發現,阿星噴出的血一下消失了大半,而朱東臉上卻『露』出淡淡的喜意繼續看著這一幕喜劇。
被一拳打出內傷,阿星顫巍巍地抹掉嘴角的血跡顫聲說道:
“大嬸你是幹嘛的?”
“俺,耕田的。”大嬸帶著自得的笑意說道。
阿星麵皮抽搐了一下,剛才這大嬸一拳下來少說幾百斤力道,或許有人不相信,可若是知道這個時代用人拉犁頭耕田,就知道這大嬸有這樣大的力量很正常了,不相信的也就是生活在安逸社會的現代年輕人。
阿星被打得吐血,他急忙說道:
“耕田的,那就別打架了,你走吧。”
大嬸笑了笑,這裡面的人誰不是一把力氣,她癟癟嘴退回人群,這阿星便連續點了幾個人,可這些人剛出頭就嚇得他不敢招惹,他只好打算開溜,可剛轉身剃頭匠已經帶著嘴裡叼著香菸的包租婆堵住了他的後路,剃頭匠指著阿星說道:
“他勒索我”
阿星一瞧正走過來的包租婆無所謂般說道:
“肥婆你就是這裡的負責人。”
“啪。”
阿星話剛說完,包租婆已經脫下拖鞋一下抽在阿星的臉上冷聲說道:
“肥婆你個頭啊”
吃了一記大鍋貼阿星急忙說道:
“斧頭幫啊”
阿星說起斧頭幫,那是上海灘此時最大的幫會,除了豬籠城寨這種貧民區什麼地方都在『插』手爭奪,他說出斧頭幫意思就是恐嚇包租婆,可他卻不知道包租婆可是隱世高手,雖然不喜歡招惹麻煩,卻不喜歡別人在她的地盤上搗『亂』;
若是真的斧頭幫,包租婆或許還會隱忍一下,可這阿星和肥仔聰的打扮就和苦力沒兩樣,她就知道這是冒充的假貨,她手中的拖鞋又一下抽在阿星的臉上沉聲喝道:
“斧頭幫個頭啊。”
阿星急忙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肥仔聰大聲叫道:
“大哥”
“啪。”
“大哥個頭啊。”
又是一聲脆響和包租婆的冷喝,阿星不禁倒退著叫道:
“賠醫『藥』費啊。”
又是一記鞋底板抽在阿星腦袋上,包租婆嘴裡的菸頭搖晃著叫道:
“醫『藥』費個頭。”
“自己人,大嫂別打啊”
阿星已經慘叫不已,可包租婆鞋底板又抽了出來叫道:
“自己人個頭。”
這一陣噼裡啪啦的拖鞋抽人準確無比,阿星被抽得連躲帶跳跑到了圍牆邊上,他一陣猛跑叫道:
“你等著,我叫人。”
包租婆從一開始就看出阿星是假貨那會怕他,她撐著腰冷笑道:
“腰裡別個死老鼠冒充打獵的,看你叫誰。”
阿星從兜裡『摸』出一個鞭炮跑到圍牆邊的打鐵鋪在火堆中點燃叫道: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說話間他將鞭炮向圍牆外扔去,只聽啪地一聲脆響,阿星指著包租婆說道:
“你完了,趕緊跑吧。”
說話中他卻向大門處走去,可就在此時他從圍欄處看見一個男子腦袋上的帽子被炸爛,在一群人的護衛下正走向大門,他眼神稍稍縮了縮,當這群人走進豬籠城寨時那為首男子腦袋上還在冒著白煙,男子用手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水愣愣地看著城寨中的人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