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壺是嗎?要不要本門主親自給你提過來!?”嬌柔的聲音中,盡是冷然。她推門而入,彷彿帶進去了一股讓人打寒噤的冷風。
許禮澤聽到陌生的聲音,並沒有驚慌,撩起帷帳,看著闖進來的女子,一襲火紅的長裙,紅紗掩面,額前貼有蝴蝶花鈿,一頭青絲隨意的垂下來。嘴角的笑意加深,“傳聞中的暗夜門主,果真是絕代傾城,就是不知道壓在身下會是什麼滋味!”慢悠悠的說話間,手撫到床頭的浮雕上,欲轉動什麼暗器的時候,蘇晚卻是眼疾手快的發出銀針,冷然一笑,縱身躍到他的跟前:“想要嘗本門主的味道嗎?”
許禮澤整個人被蘇晚拑制,嘴角輕輕地抽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發現此女子不止絕代傾城,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根本不可能碰到她分毫。冷冷的哼一聲:“有膽子來我相府,你覺得你有命離開嗎?”話音未落,竟然想出手攻擊!蘇晚毫不客氣的點過兩大穴脈!
“許老賊……反抗本門主,只有一條路,那麼就是黃泉路。你毀我蘇莊,殺我兄弟,你真的以為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我就會不敢把你怎麼著!我蘇晚什麼都不怕,你就是皇帝老子,我同樣不會手下留情!”蘇晚雙目瞪得老大,眸中帶著噬血與殘忍,她的滿腦子都是漫天火光,阿只滿身是血的場景,那種放大無數倍的憤怒感,讓她像修羅般讓人覺得驚悚。
許禮冷然一笑:“我許禮澤與你們毫無關係,你竟然殺我妻,滅你滿門,實屬正常!”
蘇晚聞得,手倏地扣住他的喉嚨骨,長長的指甲彷彿要陷進他的肌膚裡,她一字一句的低曷:“殺你妻的人到底是誰,你比本門主清楚!我蘇晚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許禮澤絲毫不懼怕,到死都不敢投降,頭微仰,看著房頂,突然吹出奇怪的口哨聲,蘇晚猛地意識到那日就是這樣的口哨聲,所有的殺手才會突然衝過來攻擊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銀針插進他的肌膚裡,隨即是痛苦的低吼聲:“啊……蘇晚。你這個賤人……”
啪!
蘇晚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打過去,靜靜的聽著周圍的腳步聲,卻沒有一人踏入。看來那日的殺手並非許禮澤的人,絕肆一笑,拍了拍他的臉頰,“怎麼樣?死到臨頭了,你的老朋友已經拋棄你。”
許禮澤驚恐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是沒有看到殺手潛過來,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難道太后已經?濃眉緊蹙,眉宇間的悲楚無法言喻。他半生的時間耗在朝廷之上,步步驚心,眼看得榮寵之時,卻因為……
沉痛的閉上雙眼,“蘇晚,你要殺要剮,儘管來,磨磨蹭蹭算什麼江湖兒女。”
蘇晚優雅的挪了秀墩坐到許禮澤的跟前,託額,像是染血的修羅,笑得極其的妖冶:“右相大人,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死得這麼的快嗎?絕對不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許禮澤沒有一絲的懼怕,抬眸看著蘇晚,狂妄的笑出聲:“哈哈……哈哈……老夫半生榮耀,金銀珠寶數百箱,已經享盡了所有的榮華,死不足惜。蘇門主出來混,不過也是因為生計,若是你放過老夫,金庫裡所有的金子全是你的。如何?”
蘇晚聽著,思索片刻,抿唇一笑:“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交易,但是放了你,難保你不會再回來報仇。你知道你有多麼的卑鄙,出生下來,家教都不太好。所以我決定一件事,把你殺了,拿了錢就走。這樣享受銀子的時候,也不會怕你回來報仇,是不是?許大人?”
“你……”許禮澤激動的抓過蘇晚的面紗,在看到蘇晚那張未易容的絕顏之時,雙目全是驚恐。怎麼也不能相信,那個平日優雅淡然的越王妃竟然是這一刻的女修羅,字字如針,針針致命。
蘇晚並沒有一絲的驚慌,眉梢輕佻,“許大人,你可真是喜歡黃泉路。本來呢,我是想要把你打殘了,扔出去當乞丐。可是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身份,看到了我的真面目,那麼你真的不得不死!知道嗎?這個世界上,知道我這個身份的人,都會死得很華麗。人胔?怎麼樣?我加點你最喜歡吃的鮑魚汁……”
許禮澤的身體無意識的哆嗦起來,在看到蘇晚就是樓晚之時,他整個人彷彿置身千年寒潭。越王夫婦看似不諳世事,只是一個小小的王妃就如此的強大,那麼越冰璃?他的背後?
這天下?
豈不要亂了?
“王妃娘娘,饒……饒命……您高貴,殺我,只會髒了你的手。而且老夫也是朝廷命官,若是我有事,朝廷定會追究。你犯不著去得罪朝廷……”許禮澤狗腿的趴在地上乞求著。想到自家的女兒還不自量力的和這個女人搶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