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怎麼也不叫醒我?”
“我想看你醒來。”
“嗯?”夏至心心想:眼屎和嘴角掛著口水有什麼好看的。
“人剛醒來的一瞬間,是最脆弱的時候,還沒來得及層層武裝自己,也沒有背上種種的責任,宛如初生嬰兒般透明。”
“所以?”
“我想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在我面前放下所有負擔。”
聞言,夏至心但笑不語。
夏至心走到窗邊嘩啦一下拉開窗簾,任陽光傾瀉一地。
“這世上,最廉價的是陽光,最珍貴的也是陽光。”
夏至心閉上眼睛抬頭迎接陽光的洗禮,彷彿想借陽光消除心頭的陰霾。
“這樣好天氣,應該去流浪。”
說完後也許想到剛才冷非樊的那句話,夏至心低低說了句: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在流浪。”
冷非樊卻說:“兩個人的流浪,不叫流浪,叫逛街。”
“啥?”夏至心懷疑自己大清早的怎麼開始幻聽。
“走吧,過時不候。”
冷非樊回屋換衣服。
。。。。。。
“哦耶!~ !~ !WUHA~”
過了幾秒鐘,廳裡發出一聲歡呼。
房內,有人笑了。
繁華喧鬧的大街上,兩輛黑色轎車本欲低調卻愈顯張揚地停在這個名牌服飾彙集之地,因為從車上下來的這倆人實在是太出色了。
男的190的個頭,一套黑色的西裝更顯出他頎長的身形,墨鏡雖遮擋了他的面容,卻遮不住鋼硬的輪廓以及周身冷冽的氣質。
彷彿與他相對應般,他身邊的男孩比女孩還好看,美得令人窒息。白得略顯蒼白的面板,應該是不常在戶外的結果,黑而柔亮的短髮隨意散在耳旁,有幾根調皮的往上翹起,襯得他面板愈加白皙,他似乎偏愛白色,白色的棉T恤,白色的板鞋,白色的棒球帽,配上牛仔短褲,整個人青春而充滿活力。他似乎還不太習慣強烈的光線而微眯起眼睛,大概也是不常出門的緣故。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對比是如此強烈鮮明可又神奇的融合,宛如黑咖啡與牛奶般的恰到好處。
如果說一個給人暗夜般的冷酷神秘,那另一個就是朝陽般的溫暖和熙。
想剛才他們聽說他要帶夏至心去逛街時,一個個嘴裡像吞了枚雞蛋一樣合不上的樣子,就好笑。
冷非樊揮退手下的人,車子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真是逛街的好日子啊!”夏至心高興得摩拳擦掌,“管家爺爺給我準備了很多衣服的樣子,我好像不需要買什麼了,你呢?”
“不需要。”
“嗯,我想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