鋸齒形,呲呲地蒸騰出縷縷白煙,變了形的刺球氣流不停地繞著凌笑上跳下竄,頻率高得都看不見具形,只見到一團白影彈來彈去的好不樂乎。
對於某“毛球”的抽風,凌笑好整以暇地雙手環胸坐在床榻上,時不時地投過去帶有挑釁味道的一瞥,嘴角扯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彷彿在說,你繼續鬧啊,爺我在這兒看著。
用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姿態將某“毛球”鄙視了個徹底,也將它刺激得抓狂,一直逗弄它直到自己乏味了,凌笑無謂地聳聳肩,一股腦兒倒在床榻上睡著了,徒留某失去控制的“毛球”哀怨怨慘慼戚地湮沒於空氣中。
靜謐的房間內,安靜平和,唯有淺淺的呼吸聲有韻律地起伏著……
這一覺,凌笑睡得極不安穩。
夢裡,迷茫茫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凌笑在裡頭徘徊著,怎麼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一個輕柔的女音一直在她耳邊響著,呼喊著一個陌生的但是感覺又很熟悉的名字。
阿凌。
阿凌!阿凌!
阿凌,你去哪兒了?
阿凌,你不要我們了嗎?
……
女音“阿凌阿凌”的煩得要死,如同魔音繞耳,聲聲不息,一句句刺入凌笑耳裡。她很想告訴那個女人,她不是她要找的“阿凌”,可是,她發現自己開不了口,只能任憑那喋喋不休的女音盡情荼毒著她的耳朵,凌虐著她的精神,無法逃離!
阿凌,不要走!
阿凌,不要放棄我們!
阿凌,大家都在等你回來!
……
入耳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彷彿對方就是在她耳畔輕語,可是凌笑眼前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沒有第二個生物的存在!
誰?
是誰在她耳邊吵鬧不休?
是誰?那個女人是誰?阿凌又是誰?
那個女人一直在碎碎念,傾述著她對那個“阿凌”的思念和憂思。可她的叨唸卻對凌笑的腦海造成一波又一波的衝擊。
聲量不大,不會震破耳膜,明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