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一邊眉頭擰成小山丘,嘴角抽搐的模樣,頓感連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心靈徹底舒坦了。
自己倒黴的時候看著別人也倒黴的場景,果然是治癒自己的最佳良藥啊!
不過,長久的經驗告訴我們,幸災樂禍過了頭,是會樂極生悲的。今日,不作死就不會死的凌一同學再一次驗證了這句話的正確性。
“嘖嘖!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啊!要是有人將這個寫成話本,再找戲班子演繹出來,肯定會大紅大火的!”備受期待的某人一手拿著資料,一手興奮地拍了拍大腿,很是感慨地說道。
啊嘞,他剛剛聽到什麼了?
精彩的好戲?還寫成話本演繹出來?
九少,你確定你腦子沒燒壞嗎?這麼瑣碎無聊的宅鬥情節,你為何看得如此津津有味,何棄療啊你?
“九少,你……”
“很精彩,對吧!”
“……”
看著言笑晏晏,一副“爺看到好東西很開心你快點附和我”的某人,凌一淚奔了。
為什麼?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覺得煩躁,還樂呵呵地看完了?
這種坑爹破事兒,一般人聽到了不都覺得無聊,會讓說者趕緊閉嘴的嗎,那平日裡除了詩詞歌賦那些高雅的玩意兒以外都很不耐煩的你,為何會看得這麼開心?
如此奇葩的性格,到底是受了怎樣的刺激才能形成的啊?
想看人笑話不成,反被看了笑話的凌一表示,這個世界很不真實。裝模作樣小小地耍了護衛一下的凌笑則表示,幸災樂禍果然是一件很令人歡喜的事兒。
玩兒夠了,某個壞心眼的人終於停止捉弄凌一,正色道:“這是過去一年內的資料,那這兩日呢?那個女人這兩日的情況如何?”
哀怨地瞅著自家主子,凌一還是將特別關注到的情況一一作了彙報。本來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不知為何,聽他彙報完之後,凌一發現九少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
沉思了一小會兒,發覺凌一正瞅著自己,凌笑抬起臉給了他一個淺笑,在打發他下去的同時也不忘噁心一下他,“這幾天你‘辛苦’了,讓謖伯給你燉點豬腦,好好‘補’一下!”
聽著某人著重點出的字眼,背過身走出去的凌一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兒沒被門檻給絆倒。淚目地回過頭望著自家少爺,凌一無語凝噎,九少,你不幸災樂禍會死嗎?
哀怨的目光,也只是得到對方一個帶著挑釁意味的笑容,凌一默默地遁走了。
凌一走後,凌笑臉上的笑容盡數斂去,嚴肅的小臉繃得很緊,目光銳利。
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嗎?
如凌一收集的資料所顯示的,那晚渾身冒出滾滾黑霧的女人,整一個種田宅鬥文裡面的典型炮灰。
出身農家,父母重男輕女,從小包攬了一切家務農活兒,還經常挨父母的罵招弟弟的打。更甚者,為了給兒子湊束脩,父母把她抵給賣豆腐的人家當媳婦兒沖喜。孃家不靠譜,就更別提婆家了,反正都是一兩銀子買來的,權當奴婢使喚了。
出嫁前與出嫁後的日子沒有多少不同之處,唯一稱得上改善的,就是丈夫對她還算不錯。只可惜嫁過去三年有餘都沒有任何喜訊,本就因為丈夫護著她而導致不滿的婆婆對她就更加惡劣了。
前陣子聽說她婆婆還在趕集的當日,在眾人面前辱罵她是不下蛋的母雞,淨佔坑,還不如風*流街的寡*婦老*鴇。那個老*鴇墜入風塵之前生過一個男孩,只可惜孩子不足月就死了,她婆婆說她比之寡*婦老*鴇不如,這番羞辱簡直比讓她去死還要來得嚴重!
那女人是個受氣包,吃了虧受了委屈也只敢往肚子裡咽,長久下來心裡的積怨越來越深,時不時地偷偷躲在無人之處自殘、詛咒,藉此來發洩內心的怨恨不滿。
如此濃重的怨氣和心結,要是不產生心魔就有鬼了,但是這個還不足夠證明她身上冒出來的黑霧就是魔氣。所以,凌笑著重讓凌一去查了那個女人,自那晚自己吸走她身上的黑霧之後精神狀態的變化情況。
結果就是,她變得開朗了。鬱鬱寡歡、哀怨自憐這樣的詞彙,現在根本與她沾不上邊,整個人好像褪去了陰鬱的皮囊,慢慢從過去的陰影裡走了出來,開始朝著健康向上的狀態發展。
哪怕凌笑再怎麼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一再證明,那玩意兒有超過九成九的可能是魔氣!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那晚她不僅僅是吸走了那女人身上的魔氣,還在不經意間將對方的心魔魔根一併粉碎,不然那個女人身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