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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部分

帶著報復‘性’的快感和惡毒的恨意,蘭雅的劍尖直‘逼’黑修澤的心臟,猙獰的殺氣叫他瞳孔緊縮。

此刻想要躲閃已是來不及,只得堪堪用左手擋在‘胸’前,右手持劍對著蘭雅進攻的手砍去。但饒是如此,仍舊沒有讓蘭雅退縮半分,拼著斷手的危險也要一劍將黑修澤的‘胸’口貫穿,竟是打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主意。

黑修澤目眥‘欲’裂,眼看著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劃破了蘭雅的胳膊,但是對著他‘胸’口襲來的長劍仍舊沒有半分停頓。

猙獰的笑意在嘴角綻放開來,惡意即將得逞的光芒在眼底炸裂開,蘭雅那副視死如歸的氣勢叫人看了都不免心生退意。

然而,就在她的劍尖將要‘吻’上黑修澤抵擋在‘胸’前的左手腕時,只聽見“吒”地一聲,那是武器刺入人體肌膚所發出的聲音。‘豔’紅‘色’的血液像水管裡面的‘激’流被攔腰斬斷一般,猛烈地噴‘射’出來,濺了黑修澤一臉。

痛呼聲響徹天際,驚飛了滿樹的鳥兒,即將刺入肌膚的長劍也因為失去了人力控制而跌落在地。蘭雅的右手臂被橫空飛來的一劍斬落,切面齊整平滑,這刀工好得令人驚歎,前提是別砍在自個兒身上。

看著無人‘操’控的‘玉’‘色’長劍在削落了蘭雅的胳膊之後,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旁邊的空地上,不用抬頭看黑修澤都知道肯定是夙凌救了自己一命。這個傢伙,當真是出手如鬼神啊,乾淨利落,毫不含糊!

血流不止,疼得滿地打滾的蘭雅,估計這輩子都沒有體驗過如此刻骨銘心的疼痛吧。在地上扭動了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騰出手點了肩膀上的‘穴’道,止住了洶湧狂奔的血流,卻挽不回流失的功力和體力。

跟老邁的野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喘著粗氣,蘭雅感覺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快耗盡了,輾轉間看到直‘挺’‘挺’‘插’在地上、距離自己不遠的‘玉’‘色’長劍,頓時腦子裡有什麼資訊炸裂開來,瞳孔睜得老大。

這個、這個是……

“三尺六寸(約一米二),通體瑩潤似‘玉’,月白熒華,沾血必滲之……”一句句關於魔劍的介紹文字在蘭雅的腦海中浮現出來,對比著面前這柄漂亮得不像話的‘玉’‘色’長劍,一個蘭雅打死都不願意接受的想法不斷衝擊著她是思維。

如果她所想的是真的的話,那麼懷故那個小王八蛋豈不就是……

被這個不太現實的想法給驚到了,蘭雅久久無法回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對於這個想法的認可卻是越來越重。

“懷故是魔尊”,這個念頭縈繞在蘭雅心頭久久不散。再聯想到那被她嗤之以鼻的傳聞,蘭雅心裡泛起了陣陣不祥的‘波’瀾。

若這個真的成真的話,那她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懷故會一直死纏著他們的組織不放了。魔尊和妖王是摯友,他們想要造妖王的反,奪妖王的權,身為朋友她豈有不幫之理?這樣一來,懷故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他們的做法就能夠說得通了。

噠、噠、噠……

穩重的腳步聲如棋盤落珠滴答響,每一下在蘭雅聽來都像是戰鼓雷鳴落在心尖,震得她六神無主,渾身戰慄四起。

一隻嫩白的手,骨節分明,白嫩細滑,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練武之人的手,就這樣輕輕地將‘玉’‘色’長劍從硬邦邦的地磚縫中‘抽’了出來。

視線順著劍尖往上移,對上那雙漆黑幽深的桃‘花’眼,蘭雅總算是明白為何這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從來都沒有半點在意。

一個王者,又怎麼會將區區一隻螻蟻放在心上?

無視,才是她最應該,也是最正常的態度,可偏偏自己不懂,還自以為是地上前挑釁,刷了存在感的同時,也意味著自己的‘性’命必須‘交’代出去了。

可笑的是這樣淺顯的道理,她到現在才懂,而很多人還是不懂。有些時候,人家不跟你計較,不將你放在眼裡,看不到你,純粹是因為你low,因為你不夠格,說白了都是你能力不夠進入對方所在的圈子,所以怪不得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但是很多人不懂,都將這種無視當做是對方對自己自尊的踐踏和侮辱,卻從來不會去想一想,你憑什麼讓人家一個至高者將你看在眼中?你有配得上被人看到的實力和魅力嗎?

就像一個月入兩千塊的小職員,八竿子打不著的你憑什麼讓人家馬雲重視你、禮待你、奉你若上賓?估計你站在馬雲面前,人家也只會浮起一個念頭——這人是誰?

世人皆問,能人為何多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