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掐住,掙扎不得,逃脫不開,只能絕望地感受著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彷彿都可以看見鬼差正手持鐵鏈往他們這邊徐徐走來了。
夙凌看著雲來客棧一樓大堂裡除了她這張桌位以外的所有人,全都面‘色’鐵青、無法喘息的模樣,心裡感慨良多。
這人吶,就是天生的賤骨頭。好聲好氣跟他們說話,他們就當你是在吹牛、是在放屁,非要等到自己採取暴力手段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了,他們才會理解剛剛自己所言非虛,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啊?
嘛,證實了自己說的是真話就行了,她可沒想讓弒天大開殺戒呢。讓這傢伙自己出出氣就算了,真要跟這些人較真,只怕整個平港城的居民都不夠弒天宰呢。
“小賤賤,夠了哦,再這樣僵持下去,平港城就要淪為一座死城了。”夙凌也不願意濫殺無辜,不過該給的教訓還是得給的,而且還得給個狠的才能讓他們印象深刻嘛。
以貌取人,可是會栽跟頭的。遇事太過自我感覺良好,隨意以自己的判斷標準來界定他人,可是很容易踢到鐵板的。
聽到夙凌喊自己,弒天這才傲嬌地收回了所有外放的煞氣,趕在全平港城第一個即將窒息的人死亡之前放開他們,隨後發出“嗡嗡”兩聲劍鳴,又再度返回到夙凌身邊,乖巧地躺回到她右手邊的桌面上。
“撲哧——”
“撲哧撲哧——”
“哈啊哈啊哈啊——”
隨著弒天落回到桌面上,整個雲來客棧頓時被各種劇烈喘息聲給充斥著,此起彼伏好不壯觀。
左手手肘搭在桌面上,拳面撐著臉頰,夙凌往右望去看著癱軟在地上的眾位妖‘精’們,十分壞心眼地問道:“諸位,現在……相信了嗎?”
面對這種暴力不合作的作風,哪個傻子敢這種時候說一句“不相信”?他們敢打包票,誰要是這麼說了,這小子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依樣畫葫蘆再給他們來一發的!
在夙大魔王“不服就打到你服”的凌威下,沒有人敢吱聲,那便是預設了。
既是如此,那夙凌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手抓起魔劍,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客棧外頭走去。‘誘’餌已經放出去了,至於魚兒什麼時候才會上鉤,那就得看趙大壯這個傳話的人有沒有盡力而為了。
故意將弒天擺出來,就是為了引起所有人的關注。藉機發怒,也不過是為了挑起趙大壯的火氣,讓他惱羞成怒去加油添醋講自己的壞話罷了。
會飛會動的劍,並不一定就是魔劍,但是被夙凌狠狠扇了一個耳光,又狠狠虐了一把的趙大壯,肯定會心有不甘。所以,哪怕夙凌這會兒手裡持著的劍並不是魔劍,趙大壯也會將它渲染、妖魔化成魔劍的。
因為啊,妖界的人對於魔劍的熱衷程度,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得到的。
魔劍之所以會名列黑市排行榜第一名,不僅僅是因為它是魔尊夙凌的佩劍,更是因為它身上封印了魔尊所有的力量和戰鬥經驗。不管得到哪一種,對於習武修道的人來說那都是能夠讓他們的實力突飛猛進的絕佳機緣。
如果說讓三大天界的人在天帝的滅天劍和魔尊的弒天魔劍之中兩者擇其一的話,很多人都會選擇後者,原因只有一個——魔尊是三界最強!
哪怕魔劍身上充斥著磅礴的煞氣和魔氣,嗜血封喉殘暴凌虐,仍舊抵擋不住人們對它身上所封印的那份力量的渴望。
天下第一,意味著無人能欺;天下第一,代表著為所‘欲’為;天下第一,代表著肆無忌憚;天下第一,代表著唯我獨尊!
這四個字,不管是對任何人,都有著無可比擬的強大吸引力。
人們羨慕、敬畏著強者,同時也排斥、厭惡他們,因為與之相比,自己顯得太過渺小,太過無能。可是一旦能夠有取而代之的機會,絕大多數的人都不會放過,只因他們也想要成為他人羨慕的存在,即便為世人所排斥也在所不惜。
多少人經常以魔尊是魔對之嗤之以鼻,可一旦告訴他們,可以給予他們與魔尊同等甚至是更高更強大的實力,條件就是讓他們成為魔,很多人想都不想就會直接答應。這就是他們的雙重標準,醜陋得可以,卻也現實得叫人無從反駁。
因此,魔劍這兩個字,在妖界有著極為敏感的關注度,一旦有人提起,不管瀟湘是真是假,大家都會一口咬定那就是真的。
在夙凌不在的這上萬年時光裡,妖界因為虛假的魔劍訊息而死傷無數,就連一句明顯聽起來就是在開玩笑的“魔劍在我手裡”都會引發暴‘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