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俞在背,隱白在腳,百會在頭,氣海在腹,足三里在腿。
徐令宜沒有猶豫,只問“有沒有效果”。
劉醫正想到剛才徐令宜在中間傳話的事,道:“自然比用藥要快,要好。”
“那就施針。”徐令宜態度堅決地道,“夫人那裡,我來說。”
劉醫正望徐令宜的目光謹重了很多,恭聲道:
“侯爺請派個人到我府上去取針。我這就為夫人施針。
徐令宜點了點頭,進了羅帳。
十一娘怎麼也沒有想到。
她望著徐令宜,表情有些複雜。
“我知道這有些驚世駭俗。”徐令宜卻怕她不同意,反覆地勸她,“只是孩子還小,血崩之症又極兇
險。為了孩子,你怎麼也要試一試才是。”
又握了她的手,“醫者父母心。在醫者的心裡,病人都如自己的孩子,不分男女。何況劉醫正施針的
時候,我也會在場的。要是你實在害躁,我讓劉醫正開副藥你吃,等你睡了再施針好了!”
“不用了!”十一娘淺笑著回握著徐令宜的手,“我聽侯爺的就是。”
徐令宜如釋重負。看著時間不早,去劉醫正府上拿針的人還要一會才能來,請劉醫正在正屋的廳堂喝
茶,又細細地問了十一孃的病平時要注意些什麼。
“夫人的病雖然生產時落下的,可這病,最忌多思多慮。”劉醫正道,“又常覺得睏倦乏力,怠惰有
臥。侯爺勸夫人多休息,少操心,針藥同下,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徐令宜點頭,又問了飲食上應該注意些什麼。
兩人說了大半個時辰,小廝送了銀針過來。
劉醫正反而有些猶豫起來。
徐令宜沒有絲毫遲疑,起身去了耳房。
十一娘低聲問徐令宜:“連中衣也要脫了嗚?”
“你看到過誰是隔著衣裳施針的嗎?”徐令宜笑道,“只留一個肚兜。”
好吧!就當是去游泳的。
十一娘脫了衣裳,面朝內側臥著。
徐令宜望著那單薄的身影,不禁俯身,輕輕地在她的背上吻了一下。
像蝴蝶的佇足,雖然輕,略不留神甚至會忽略過去,卻如烙在背,炙熱的讓人感覺有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