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十一娘等人的賞賜,也是之後盧永貴斷斷續續地幫著陶媽媽送到田莊的。
陶媽媽已有些年沒管事了,她的離開,只不過讓元娘故居的那些丫鬟、婆子頭痛了一陣子。先是十一
娘派竺香接管了元娘故居的財物,她們對著帳冊把屋裡的擺設收進庫房,很忙碌了一陣子。剛消停下來,原
來在庫房管事於媽媽手下當二等管事的汪媽媽被派過來管這邊的事,大家拉近呼的拉近呼,走關係的是關係
,生怕自己的差事丟了,又亂了一陣子,等安定下來,外院又傳來二少徐嗣諭過了府試的訊息,幾個平日裡
與秦姨娘相熟的少不得要去恭賀一番。
秦姨娘勉強應付,好不容易送了這群人,和留下來的易姨娘道:“陶媽媽走了,這些人也沒有了往日
的倔傲,竟然到我這裡來討賞賜了。要是擱在從前,何曾拿眼角看我們母子一眼。這也應了‘三十年河東,
四十年河西’那句古話了。”
易姨娘端著茶盅笑道:“這世間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這麼年多去了,你還沒有看開不成!
”然後說起徐嗣諭來,“聽說過兩天就要回樂安了,為什麼不一鼓作氣地院試過了。二少爺的年紀也不小了
,如果有了秀才的功名,說親也順當些。”
“天下的秀才多的是,有什麼好稀罕的。”想著兒子自從去樂安讀書,和自己就越走越遠了,秦姨娘
很不喜歡這個話題。
易姨娘也知道她的心思,笑著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太夫人的生辰:“……這次應該在大辦了吧?四夫
人懷著身孕呢!”
“說只在當天請幾個相好的。”秦姨娘搖頭,“夫人自孩子上了身,就一直不舒服著。太夫人原本不
準備生辰的,還是侯爺把五爺喚去商定的章程。”
易姨娘“噫”了一聲,道:“算算日子,也有四個月了吧,怎麼還不舒服?是真不舒服,還是假不舒
服?我看著陶媽媽走,侯爺什麼話也沒有說。多半是顧及她懷著子嗣吧!”
“誰知道是真不舒服還是假不舒服的。” 秦姨娘笑道,“只要她一天不舒服,侯爺也好,太夫人也好,
就要把她當菩薩似的供的。我要是她,只盼著這日子慢些走才好。”說到最後,語氣裡帶了幾許嘲譏,“要
不然,落地是個閨女,太夫人和侯爺只怕就沒有這麼好的臉色了。”
易姨娘聽著笑了起來:“只是可憐了我們楊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