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低聲道:“在五少爺屋裡。”
徐嗣諄很是困惑。
孃親死的時候曾反反覆覆地叮濘他.說陶媽媽是她最信任的人.
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聽陶媽媽的。還讓他發誓,決不違揹她的囑咐。可他聽陶媽媽的話,把母親送花
的事告訴了杜媽媽.杜媽媽卻笑著對他說:送花是件小事,皇家自有泱泱氣度,不會為了這種事責怪永平侯
府的。”他想著太夫人“大人物通常都因小失大”的話.辯道:“千里長堤潰於蟻穴。越是小事、越要注意
才是。”
杜媽媽直笑,誇獎他:“我們四少爺跟著趙先生長了學問.什麼事都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跟太夫人說的
.讓太夫人跟四夫人說說.以後再也別送花給別人了。”說完讓小丫鬟領他回屋.自己則把立在屋簷下等著
的管事媽媽叫了進去。“太夫人只是暫時幫著四夫人管管家裡的事.像這種夏裳用哪裡的布料之類的大事,
我看還是知會四夫人一聲的好…”對他所說的話好像有些不以為意的樣子。
徐嗣諄有些失望.想問問徐嗣儉。可徐嗣儉一下學就和徐嗣勤去了外院。聽徐嗣儉的小廝說。徐嗣儉的
外家從忠勤伯府搬出來在外面置了宅院.他外祖母可以在家裡隨意地招待客人了。徐嗣勤和徐嗣儉有兩年沒
在燕京,他外祖母很是惦記。常常差人叫他和徐嗣勤去吃飯.或是有表兄弟請他們出去遊玩.不得閒。
徐嗣諄不免有些鬱悶。
徐嗣誡就問徐嗣諄:“四哥.四哥.你別傷心,三哥不和你玩,我和你玩。”然後讓喜兒去拿了個蜈蚣
風箏:”我把這個送給你。”
春天到了,十一娘請了人到府裡給他們兩兄弟做風箏.還讓他們兩兄弟跟著學做風箏。那手藝人為了顯
手藝、帶了一個百足蜈蚣的風箏進府。徐嗣諄看著稀罕,可徐嗣誡也喜歡.他就讓給了徐嗣誡。沒想到 徐
嗣誡又把風箏讓給了他。
他有些感動.學著十一孃的樣子摸了摸徐嗣誡的頭:“你留著吧!到時候我們一起放就是了!”
徐嗣誡心裡還是有些捨不得,見徐嗣諄不要,鬆了口氣.高興地讓喜兒收了,道:“那哥哥別生氣了。我們
去放風箏吧!、
徐嗣諄望著他滿是期待的眸子,心裡一陣激動,覺得這世上誡哥對他最好。
和他說起十一娘送花的事:“…我有些擔心。所以想跟母親說說這事!”
徐嗣誡安安靜靜地聽他說著話.將他說完.很認真地點頭:“那四哥就跟母親說說吧!”“可我是晚輩
.這樣去說.合適嗎?”
“那就不說唄!”徐嗣誡聽了也表示贊同。
徐嗣諄有些哭笑不得:“喂.到底說好.還是不說好?”
徐嗣誡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眨著大大的鳳眼.鄭重地道:“我聽四哥的!”,等於沒說。
徐嗣諄見他一副天真無憂的模樣.不由沮喪地嘆了口氣.想著要是徐嗣儉在這裡就好了.心裡又隱隱覺
得.就算是徐嗣儉在這裡,恐怕不能理解他矛盾的心情.心裡更覺得彷徨了。
聽說十一娘叫他.他有些怏怏然地去了十一娘處。
暮春的陽光明媚又燦爛.讓人的心都跟著溫暖起來。
十一娘和徐嗣諄坐在花架下的美人靠上曬太陽,斑駁的碎影灑落在兩人身上。
“諄哥,杜媽媽把你的擔心都告訴我了。”她笑望著他.開門見山地道、“謝謝你給我提了個醒。”
陽光下,十一孃的目光坦然而又真誠。徐嗣諄的臉“騰”地一下緋紅。
“不,不用謝!”他羞郝地低下了頭.“我.我……趙先生說.我是永平侯的世子、以後要照顧祖母、
母親、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
十一娘把徐嗣諄攬在了懷裡:“諄哥是個好世子!”欣慰中帶著幾份喜悅。
徐嗣諄抬起頭來.目光如晨星般的璀璨,嘴角無法抑制地高高翹了起來。
“送花這件事,的確有些不夠安穩。”十一娘細細地和他說著體已話.“不過.我送的幾位夫人.都是很
好的朋友。像甘太夫人既是三伯母的長輩,又是我及笄時的贊者.而且和我們私交很好,就像你和儉哥。”
徐嗣諄聽著微微點頭。
“另外還有林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