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拖方落腳?…”
“他和萬管事回家去了!”徐嗣謹道,“說好了三天以後我們在後門的夾巷碰頭的…”他說著,笑著對琥珀
道,“讓廚房給我做盆紅燒獅子頭。那些伙伕只會用五花肉燉大白菜,好不容易捉了朵顏,龔大人在春江樓
給我接風點了道紅燒獅子頭,結果做的像四喜丸子似的。”
“好,”琥珀聽著心都軟了,才有些哽咽地道,“我這就吩咐廚房做去。”然後喊了冷香進來,讓她和含笑
打水來服侍徐嗣謹更衣,急急去了廚房。
十一娘則去了暖閣,不一會抱了一疊衣裳出來。
“還好做的衣裳還沒有給你送過去…”她笑著進了淨房,“要不然,恐怕要驚動阿金和隨風了!”
徐嗣謹驚呼一聲,身子往下一貓,身子沉到了水下,只留了個腦袋在水面上。
“娘,您怎麼能不打聲招呼就闖了進來?…”他不悅道,“我已經長大了,都能娶媳婦了!…”
正挽了衣袖給徐嗣謹洗頭的冷香因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有些不知所措,聞言不由抿了嘴笑。
十一娘打趣著兒子:“哎喲!我都不知道我們家謹哥兒想媳婦了!”。她把衣裳放在一旁的小杌上,“怎麼
?這媳婦還沒才影兒,就嫌起母親多事來!…”
“我哪裡嫌您多事了?…”徐嗣謹嘟呶著,“我這不是不習慣嗎?…”
十一娘望著沒有服侍的淨房,若有所指拖笑道:“幾年不在家,你這習慣還真是改了不少,沒人幫你洗頭,
你洗的乾淨嗎?…”
“我頭上可沒有長瘙子!…”徐調謹不以為然地道。
十一娘笑了笑,出了淨房。
琥珀來問:“六少爺梳洗好了沒有?,梳洗好了,就可以傳膳了。”
“還沒有!”十一娘笑著,朝著琥珀使眼色。
琥珀會意,輕手輕腳地上前幾步。
十一娘悄聲道:“我這幾天留謹哥兒在我的暖閣過夜,你想辦法讓人看看他的身子……我懷疑他身上有傷。
”
追朵顏的時候戰事那麼的慘烈,何況他走的那年還在他面前光膀子換衣裳,不過兩年的光景,怎麼就連肩膀
都不敢給她看了!
琥珀愕然,很快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夫人放心,我省得。”
“派個去外院看著,抽個空把謹哥兒回來的事告訴侯爺。”十一娘沉吟道,“離大軍回京不過四、五天的了
,謹哥兒的事要抓緊才行!”
琥珀應聲是。
徐嗣謹披著溼漉漉的頭髮走了出來。
“天氣雖然熱,可也擱不住你這樣。”十一娘忙下了炕,冷香機靈地遞了帕子過去,十一娘把徐嗣謹按在一
旁的錦杌上擦起頭髮來。冷香和含笑去端了膳桌進來。
徐嗣謹連吃了三碗飯才放了筷子。
“好舒服啊!”他摸著肚子,懶洋洋地倚在用薑黃色的葛布套著的大迎枕,滿足的像只吃了魚的貓似的,“
娘,您說,我去四川怎樣?”
十一娘坐在兒子身上,目光落在兒子身上,怎麼看也看不夠。
“為什麼想去四川?”
“丁治不是回京了嗎?四川總兵肯定要換人的。”他分析道,“這次平定西北,貴州都司的將士出了大力,
四川總兵肯定會從貴州都司裡選一個。貴州都司的人我都熟。辦起事來自然是事倍功半。您覺得怎樣?”
“你有什麼事要辦?”十一娘溺愛地摸了摸兒子的頭,“還事倍功半呢?”
“這您就不知道了!”徐嗣謹趴到母親耳邊小聲地道,“四川有鹽場。成都、敘州、順慶、保寧、夔州、潼
州、嘉定、廣安都吃川鹽,每年向陝西鎮監課繳七萬多兩銀子呢!”
“你這是聽誰說的?”十一娘有些哭笑不得,“你這是去鎮邊呢?還是去經商呢?”
“沒有錢,誰跟著你幹啊!”徐嗣謹不以為意地,“這些外面的事,說給您聽您也不知道,您就別管了。我
就是怕我去了四川,您想我想得慌!”
“你還知道娘想你啊!”十一娘把話題引到了她關心的事上來,“你當時單槍匹馬地去追朵顏的時候就沒有
想想娘啊!你怎麼那麼大的膽子,連歐陽大人都放棄了,你竟然不知輕重地借了榆林衛的人去追朵顏。要知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