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卻是烏雲壓頂,眼見著就要下起大雨來。
“怎麼樣了?”
椎名楓正好有事來到五番隊,正巧碰到了剛從某個房間裡出來的四方寺翎,問道。
搖頭,四方寺翎說道:“還是沒什麼用。”
那根本就不是醫療忍術可以解決的事情啊。
嘆了口氣,四方寺翎和椎名楓望著已經開始下了的大雨,雨點不斷地打在走廊那一排玻璃窗上,發出撕裂般的聲音。
雨幕中,一把紅傘刺目卻寂寥。
“大人來了啊。”
椎名楓笑了下,道,卻滿是擔憂,“若是讓她看到我不務正業,那就慘了——”
砰的一聲,人化為一陣煙霧消失於走廊中。
白跟隨在嵐的身後,臉上滿是憂心,但是那眼中的決心和緊握的拳頭卻顯得那麼違和,他似乎做了什麼決定一般。
“大人……”
前面的人頓了下身形,隨即又向前邁去。
“那個術可以救他的吧?我願意……”
“別說了!”
嵐定住了腳步,側身,厲聲道,“我不想讓零隱在這種時候失去一個高明的醫忍!”
“但是……”
白第一次想要反駁自家大人的話,他實在看不下去大人她這麼辛苦,這麼痛苦。
“佐宇間嵐首先是零隱首領,其次才是……”
腳下一個趔趄,嵐突然感覺到腹部一陣刺痛,左手捂著已經很明顯看得出懷孕的腹部,右手支撐著牆,臉色蒼白,冷汗直下。
連忙扶住嵐,白立馬帶著嵐瞬步進了病房。
這脈象不像是正常胎動,不像是小產,反而更像是快要分娩的時候的那樣。
白即使是萬分憂心,也還是一個出色的醫療忍者。
這是怎麼回事?
而且,大人的腹部最近一個月裡更是變化最大,若說五月份的腹部隆起還是正常的五個月胎兒的大小,現在六月沒過,卻看上去如同八個月的孕婦般隆起。
難道,大人她又……
躺在病床上,感覺到陣痛已經慢慢消失,嵐望著白那憂心又疑惑的神色,心裡暗歎了口氣。
“就如你想的那樣……”
嵐覆在腹部的手感受著肚中孩子的心跳和活動,說道,“我用術加快了孩子的發育。”
看著白震驚的表情,嵐沉默。
她也不想如此,只是,她沒有時間了,大戰在即,孩子的出生時間卻還要幾個月。
若說以前擺在她面前的還有兩條路,一是等到冥王復活幾個月之後再去戰鬥,那時候孩子已經出生,二是直接除掉孩子,這是最方便,也是最快捷最好的辦法。
只是……
現在這個孩子擔負著兩條命,一條命是他自己,還有就是他的父親。
嵐掌握著無數神秘,詭異的術,無論作為忍者,還是死神,她所接觸和領悟的東西都太多,多到她無法抗拒,只能接受。
在宇智波鼬的屍體被絕帶來她面前開始,她便已經決定要如此了。
而鼬……
更多的是和君麻呂一般,靈魂永遠都只能存在於身體之中,隨著身體的頹敗而消失散盡,君麻呂是因為血祭的反噬,而鼬……
亦是如此。
所謂血跡界限,根本就是一種被施於靈魂的詛咒,世代相傳,連死亡都無法除去的詛咒。
會隨時消散的靈魂只能被強制束縛於一具破敗的身體之中,而因為寫輪眼的反噬,而陷入深淵無法自拔的靈魂若是沒有去拉一把,就只能永遠沉睡,知道靈魂消散到一絲不見。
須佐之男……
其實,代表著燃燒靈魂的力量,所謂最強之術,代價便是永遠的消逝。
比第三次天照,更加險惡——
那一刻,她曾經絕望,但是孩子無意識的胎動卻給了她一絲希望,也許,那個術……
她可以試試,即使肚中孩子可能因此喪命,即使出生之後,可能是怪物,也可能是天才,也可能是愚蠢,抑或者是畸形,她都要一試。
“白,你說的那個術,不適合鼬。”
“為什麼?”
“因為,鼬和君麻呂的病情完全不同啊……鼬的靈魂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反應了,而君麻呂卻一直清醒著,知道死去消散之時,也是……”
“我不希望零隱因為我而多失去一個重要人物了。”
“你已不再是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