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真的來了,還是讓皇太后覺得如墜深淵一般。
過了仔一會兒,皇太后才免強定了定神,道:“哈克林不也是多爾袞的人嗎?他為什麼要把多爾袞的這些圖謀告訴你呢?”
莊太后苦笑了一聲,道:“他說是怕我們明天被嚇著,讓我們不要驚慌,多爾袞是不會傷害我們的,只要老老實實的呆在宮裡不要亂動,一切順其自然就好了?”
皇太后呆了一呆,喃喃重複了兩句:“一切順其自然,也就是說讓我們別做任何反對他的事情,那麼他就不會傷害我們了?”
莊太后點了點頭,道:“就是這個意思。其實就算我們想反對,也沒有用的。”
皇太后道:“難道就洠в斜鸕陌旆�寺穡坎皇腔褂屑枚��剩��墒塹背鹺投嘍�蠆⒘械納閼�蟪跡�褂寫�頗兀克�塹蹦旰拖鵲鄄⒆鸕乃拇蟊蠢罩�唬�訓浪�薔駝餉純醋哦嘍�蚵依綽穡俊�
莊太后又苦笑了一聲,道:“姑姑,其實你心裡根本就是明白得,濟爾哈朗、代善自從入關以後,早就被多爾袞給架空了,那還有實力去和多爾袞鬥。而且別看代善表面上什麼都不管,但他的兒子阿達禮、孫子碩託早都己經擁立多爾袞了,以前豪格在的時候,手裡有點兵權,還可以讓多爾袞收斂一點,現在豪格己經死了,我們大清也就再也洠в心芮V貧嘍�虻娜肆恕K�哉庖惶煸繽磯際且�吹摹V皇敲幌氳交嵴餉叢紜N以�暈�遼僖�饒戲降惱絞陸崾��嘍�蛉〉昧似蕉ㄌ煜碌拇蠊σ院螅�嘔崢�級�值模俊�
皇太后彷彿抓到一根稻草一樣,道:“我可聽說,南方的那個商毅,依然固守在浙江啊?好像咱們大清一時還難以把他滅掉,怎麼多爾袞就等不及了。”
莊太后搖了搖頭,道:“雖然商毅還固守著浙江,但終究只是一省之地,現在我大清己經攻下了南京,滅南明兩朝,生擒一帝,這樣的功績可也不算小了,而且這兩三個月以來,南方一直捷報不斷,湖南、江西、福建、廣東都己被我大湥��跡�土�桃閼季蕕暮�敝�兀�部轂緩槌諧肫蕉ㄏ呂矗�庋�雌鵠矗�肫蕉�戲揭蠶嗖畈輝讀恕!�
頓了一頓,莊太后又道:“其實就算是沒有平定南方又能怎麼樣,只要是多爾袞鐵了心要奪位,現在誰又能攔得住他呢?所以我們就認命吧。既然現在己經阻止不了他了,那麼就順著他的意來,致少還能暫時保住咱們和褔臨的命。反正多爾袞還沒有孑嗣,只要是福臨還在,咱們也就還有希望,以後的事情,就以後再說吧。”
聽了這段話,皇太后只覺鼻孑一酸,淚水己止不住的下游,好了好半天,才抽泣道:“也只好這麼樣了,先保住命再說吧?”
莊太后也覺得十分淒涼,道:“姑姑,等到明兒,可千萬記住,不能有什麼失態的地方啊!”
皇太后點了點頭,道:“這個不用你說,我也懂的。但我只擔心福臨,他畢竟年紀還小,萬一明天沉不住氣,鬧出什麼亂子來,惹惱了多爾袞,可就不好收拾了,你還是多提醒提醒他吧。”
莊太后道:“姑姑放心吧,我今晚就把福臨留在翊坤宮裡,親自看著他,絕不許他亂來。”
皇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又擦了擦淚水,道:“好吧,你就去吧,我也一個人靜一靜。”
莊太后起身,道:“姑姑,我告退了。”然後退出了長春宮。
而皇太后還一個人坐在榻上,彷彿喃喃自語道:“先帝啊!先帝啊!你怎麼也不看看,你留下的皇位都成什麼樣子了?要是你在地下有知,就顯顯靈,幫一幫福臨吧。”
――――――――分割線―――――――――分割線――――――――清廷的兩宮皇太后正愁得一籌莫展的時侯,而多爾袞這時的心情卻好得像他現在穿的這件袍子一樣,紅得發紫。
今天一早,多爾袞就帶看人馬,還有滿朝的文武滿漢大臣出城圍獵,其實在多爾袞當政以來,常有帶著大臣們一起出城圍獵的事情,而在這個時候,各地的公文也都直接送到圍場來由多爾袞處理。
不過今天的圍獵,多爾袞顯然有一些心不在嫣,只是露了一個面,連一箭都沒有射,就推說身體不適,回自己的金頂大帳裡休息去了。眾大臣也都覺得十分奇怪,而且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京城裡面己經鬧得沸沸揚揚,有不少嗅覺靈敏的大臣也都感覺出氣氛有些不對,但這時整個圍場都己被封鎖起來,誰也不能離開,因此也都忐忑不安,只能免強應付。
這個時候,在攝政王的金頂大帳裡,只有多爾袞一個人在裡面安坐,神情又是激動又是歡喜,而且還帶有幾分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