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其他的商家軍都退進了大別山裡,據險防守,但洪承疇並不在意,因為退進大別山裡的商家軍己是孤軍,既無後援,雖然會準備一些糧食、彈藥、物資,但卻得不到任何的補充,就是困也可以把他們困死。
因此退進大別山的商家軍只有兩條路,一是在大別山裡坐吃山空,然後束手待斃;二是從大別山北部進入河南省境內,但清軍在那邊同樣也準備好了阻截的兵力。而且就算商家軍能夠沖破阻截的清軍,但也離浙江越來越遠,只能成為流寇,那就更不足為患了;而這兩條路最終的結果,都是難逃一死。
洪承疇現在也可以非常有把握的說,局勢進行到這一步,這次征剿湖北的戰鬥己經是勝券在握了,而在這個時候,洪承疇己經收到了江南的最新進展情況,尚可喜己經率軍攻佔了廣州,佔領了廣東大部,紹武朝廷的一干君臣人等己由海路逃到了泉州,投靠了鄭成功。另一位在廣西梧州府安身的魯王朱以海,也被尚可喜生擒,現在正押在廣州,聽候處理,另外這時金聲桓也己經回兵到江西和福建的邊境,準備與覺羅巴哈納合兵,進攻鄭成功。
鎮守南京的多鐸也發來的訊息,浙江的商家軍已經向南京發動了進攻,而就目前的形勢來看,商毅的目地己經很明確了,就是在湖北戰局吸引清軍的兵力,在江南全力攻取南京。因此這個時候,洪承疇也不用親自在第一線指揮作戰,進攻麻城的戰事,也就交給勒克徳渾、尚善、耿仲明等來指揮,而洪承疇返回黃州,通盤考慮一下全域性的形勢。另外,洪承疇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也需要他親自處理。
洪承疇是在十月十三日回到黃州。稍做休息了一下之後,洪承疇立刻找來留在黃州的親隨家人洪興,問道:“洪興,我不在的時候,你安排得怎麼樣?他的情況又怎麼樣了?”
洪興忙道:“回大帥的話,他的情緒已經好多了,也不再發火,吃的東西也多了,而且毎餐都要喝不少酒。”
洪承疇點了點頭,也十分滿意,又問道:“那兩個女人呢?他要了沒有?”
洪興笑道:“當然是要了,第一天還有些莫不開臉,想趕她們走,但睡了一晚之後,可就再也沒有說過要她們走的話了,而且毎天都陪著她們飲酒尋樂。小人看他就是一塊百鍊鋼,這時也成了繞指柔。”
洪承疇呵呵笑道:“很好,很好。洪興,這次你做得很好啊。”
洪興忙道:“那裡,那裡,這都還是大帥的妙計,小人只不過是依計而行罷了。”
洪承疇看了他一眼,道:“洪興啊,你到是長了不少學問,帶我去見他吧。”
洪興答應了一聲,立刻領著洪承疇,來到一間裝飾得十分精美的房間裡,還沒進門,只聽裡面傳了一陣悅耳的琴聲,而且又有一個鶯語一般的女子聲音,道:“將軍看奴家這眉影描得還好嗎。”
然後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道:“好,很好。”
洪承疇聽了,臉上也不禁露出了會意的笑容,輕輕咳嗽了一聲,屋間裡的琴聲也立刻停了,洪興搶步先進到房裡,笑道:“李將軍,我家大帥來看你來了。”
隨後洪承疇也走進房裡,只見房間裡有一男二女,男子是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正坐在椅子上,端然不動,彷彿沒聽見洪興說話一樣,但神色之間,也頗有些尷尬,而那二個女子都在二十上下,生得頗有幾分姿色,這時都垂手伺立,不過一個站在琴邊,另一個的眉黛只畫了一半。
那年輕男孑雖然沒有理睬,但洪承疇笑道:“李將軍,你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房裡的男子是商家軍二十二旅的旅長李本深。原來在黃安縣被清軍攻破的時候,李本深在混戰之中,被清軍俘虜。而洪承疇得知這一訊息之後,也不禁大喜,立刻命人把李本深帶到自己的大營來,勸他投降。但李本深拒不投降,只求一死。相反還把洪承疇大罵了一頓。
洪承疇到並不為怪,命人把李本深送回到黃州去安置,並且命令自己的貼人家人洪興親自看管李本深,並安排他的起居生活。除了限制李本深的自由之外,其他的條件都十分優待,把李本深居住的房間收拾得十分華麗,用度等物也很是精美,而且毎天的飲食也都非常豐盛,還供應美酒。並且洪承疇還專程派人從南京請來了兩名妓女,伺奉李本深的起居生活,當然也包括伺寢。
一開始李本深對錦衣玉食還非常抗拒,但他畢竟是個年輕男子,對如花美女卻難拒絕,而兩名妓女也對李本深百般奉迎,但卻絕口不提勸降的事情。而李本深也想著,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對我,反正我決不投降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