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到了劉文秀,也不禁又驚又喜,雖然說劉文秀所斷腿尚未好,但從氣色狀態來看,現在並不是經過千辛萬苦的逃亡,這裡面一定有事。果然見面之後,劉文秀就將自己和李定國相見,以及中華軍打算招降大西軍的事情說了一遍。
孫可望和艾能奇聽了之後,艾能奇當即表示可以接受,現在打也打不過,而且南京政府開出的條件也不錯,永曆朝廷也滅亡了,不如投降南京政府,還有李定國在裡面照應,一定不會有錯的。而孫可望也知道投降是現在唯一的條路,中華軍開出的條件總體來說,確實不錯,可以先投降再說。這一點大西軍的將領就要比吳三桂靈活得多,並不貪戀割據自立的權力,當年張獻忠就多次接受明朝的招安,降而復反。
但讓孫可望覺得不滿意的地方是按中華軍的條件,自己和劉文秀、艾能奇乃然是並列的,而孫可望是希望能在投降之後的權力上完全壓倒兩人。但這話不能直接說出來,因此孫可望則表示,自己也基本同意投降,但希望李定國能夠親自到普安州來一趟,兄弟前面,當面談論一些細節,儘可能為自己盡力多爭取一些利益。
聽了孫可望的意見之後,劉文秀和艾能奇也沒有多想,認為先和李定國私下談一次也好,如果能夠為自己多爭取一些利益,當然也是好的。
於是劉文秀又拖著斷腿,來到中華軍的大營,邀請李定國去普安州。
羅遠斌等江西軍區的將領都擔心這是大西軍使的什麼陰謀詭計,而且認為也沒什麼好談的,條件已經擺在那兒了,答應就馬上派人過來請降,不答應就開打。而且現在四川那邊的訊息己經傳到貴州,南京政府已經拒絕了吳三桂再降的要求,因為是吳三桂首先拒絕了和平的要求,因此只能無條件投降。而對大西軍,也是一樣。於是也都勸李定國不要普安州,以防不測。
但李定國則當即表示,自己相信以前的兄弟不會加害自己,去和老弟兄見面,當面談一談也好,最好是能夠和平解決雲南的問題,也能使中華軍減少一些傷亡。
李定國和羅遠斌在職務上是平級,都是軍區司令員,而在軍銜上,李定國己是上將,而羅遠斌還是中將,而且李定國這次來貴州,就是負責和大西軍和談,他堅持要到普安州去和孫可望等人面談,羅遠斌也沒權力阻攔,只能讓李定國去了。
於是李定國只帶了十幾名隨行的警衛人員,和劉文秀一起來到了普安州。
和孫可望、艾能奇見面之後,幾個人的心情也都平靜不下來,首先是抱在一起,一個個都熱淚盈眶,久久不分開。畢竟這一次是在七年多以後,弟兄四人團聚在一起了,儘管這幾年來孫可望的私心開始膨脹,但和李定國也十多年的手足兄弟之情,因此這番行為,也確實是真情留露,並不是故意故作。
兄弟們哭笑了一陣之後,才都各自歸座,因為有劉文秀在中間來回跑了兩趟,對各自這幾年的情況也都十分熟悉了,因此也用不著述舊,直接就進入正題。
孫可望首先道:“老二,你為了我們幾個人的事情,大老遠從南陽趕到貴州,我們也十分感激,現在永曆朝廷是完了,讓我們投降鎮北王,也無不可,但你提出的這些條件,也太苛刻了一點,我們現在擁有云南全境,地方也有數千裡,手下的雄兵也有幾十萬,就這麼全都交出去,卻只給我們留下三個師,一共才三萬多人,連個立足之地都沒有,這也太過份了吧。當年義父接受明朝的招安,還能獲准在谷地駐軍。因此我們不求別的,只有兩點,一是至少要保留五萬人馬,二是給一個府我們駐軍,你看怎麼樣?”
李定國搖了搖頭,道:“這兩點都不行,這些條件是南京靖北王和**部批准轉達給我的,而且也已經說明,只能是這些條件,決不能再増加,因此請大哥、老三、老四見諒。”
孫可望有些不高興,道:“老二,我們雖然不親生兄弟,但也是十幾年的手足之情,兄弟己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面了,如今你是飛黃騰達,而我們弟兄三個卻是慘淡經營,才在雲南有這一點點基業,眼看著也快沒有少,難道說這一點小小的讓步,你都不肯嗎?”
李定國笑道:“大哥,只要是我的東西,幾位弟兄們想要,我絕不可惜,但現在我只是代表靖北王,來和各位兄弟商談,一切規則都是由靖北王制定,我說得好聽是南京的使臣,說得難聽一點,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人,那有資格答應你們的這些條件,就是答應下來,也沒有用啊。”
孫可望有些不悅,道:“那還要你來做什麼?商毅隨便派人來傳可話不就行了嗎?我們答應就投降,不答應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