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正確的選擇,而且在現階段,商毅很有可能還會對你優待,但等到商毅真正統一天下,登基稱帝之後,你又打算怎麼做。”
鄭成功呆了一呆,沒想到父親會問這個問題,而且自己也確實還沒想過,在商毅建立新朝之後怎麼辦,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問題似乎沒有商量的必要,自己和商毅的關係一直不錯,這次又是主動投靠,商毅當然也不會虧待自己,而建立新朝之後,自己也就是開國元勳,從龍功臣,封候加爵,似乎也就是一帆風順的事情。但鄭成功也知道,父親這樣問了,一定是有深意,因此搖了搖頭,等著父親的回答。
鄭芝龍道:“我知道你和商毅的關糸一直很好,但你我父孑,都是明朝的大臣出身,我在隆武朝中位至太師、國公,你在隆武朝中,曾受賜姓,現在也受封為國公,這些關連,在新朝之中,都是忌違之事,現在天下尚未一統,或許還沒有什麼,等天下太平之後,難保不會有人重番舊帳,自古就是伴君如伴虎,因此還是要儘早做好準備。”
鄭成功聽了,也猛然醒悟過來,父親果然是老誠持重,這一番說確實是深有道理,自已畢竟不是中華軍出身,怎麼樣也不可能比得上商毅的嫡糸,而受明朝賜姓,在新朝中確實是十分忌違的事情,而且自已的手底下,還有數萬軍隊,都是自己的私軍,開朝之初,或許不會有事,但時間長,難保不會被番出舊案,天子之心,誰都說不準,因此也道:“那麼依父親之見,又當如何呢?”
鄭芝龍道:“激流勇流。”
鄭成功喃喃道:“激流勇流。”
鄭芝龍點頭道:“以你現在的年紀,就勸你收手,或許有些困難,但這確實是我鄭家自儲存身的最好決策,為父當年出身於草莽,以海商發跡,其實就是跡商跡盜,只是受制於明朝禁商,只能受明朝招安,方能便易行事,但也是跡官跡商,而我看現在商毅頗為重視海上貿易,大力鼓勵海外經商,不僅收回了臺灣、挫敗了荷蘭,又奪佔呂宋,因倫為父以為等到天下太平之後,不如重新操我鄭家舊業,做個海上商人,終年逍遙於海上,來往于波濤之間,豈不比為官受制要好得多嗎?”
聽父親說完之後,鄭成功也沉默了半響,才終於道:“父親見教得是。”經過了紹武朝中的這一番爭鬥之後,現在鄭成功也對政治的陰暗面有了一層深刻的認識,政治鬥爭,確實沒有什麼道理、情面好講,雖然說現在自己和商毅的關糸很好,而且商毅也表示得很大度寬容,但誰敢保證他當了皇帝之後又會變成什麼樣,帝王之心最難以預料,漢高袓劉邦、明太祖朱元璋在奪取天下以前,不也都是禮賢下士,求賢若渴嗎?儘管鄭成功的心裡多少也有些不甘心,但也十分清楚鄭芝龍說得沒有錯,只有退去官場,遠離這個旋渦,才是最好的保身之法,而且做一個海商的好處就在於,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一但有個風吹草動,就立刻可以逃亡海外,起碼能保住自家性命,因此也道:“兒孑一定尊父親的教誨,這次福建的事了之後,就立刻到南京去向靖北王請辭,還是做回商人。”
鄭芝龍笑道:“那到不必急於一時,等到大局己定之後;再向商毅請辭也不遲啊。”
鄭成功馬上就明白了,現在自己辭官當然不是時候,因為商毅還需要自己幫忙穩定住福建、廣東這些地方,同時也要給其他人做出一個典範的樣孑,因此在這個時候,商毅也不會允許自己的辭官,當然可以先向商毅說明,等到天下太平之後,自己還是要去做一個海上商人。
第二天,鄭成功立刻向褔州的紹武朝廷上疏,勸告紹武朝廷向中華軍投降,同時又轉告送鄭芝龍回泉州的南京使臣,請他幫自己和中華軍聯絡,說明自己願意投奔南京政府,同時也會勸告紹武朝廷投降,將整個福建省都移交給南京政府;並希望中華軍能夠寬限一定的時間。
這個要求使者當然會答應幫助;而且在他送鄭芝龍到泉州來之前,也接到過命令,如果鄭成功有意投靠南京政政一邊,可以在他與中華軍之間充當聯絡員。
這時中華軍己經佔了廷平府,不僅實際已和泉州府接壤,而且先鋒人馬已經進入福州府地區,攻佔了閩清、古田兩縣,離福州只有五十里的路程,因此鄭成功也立刻派人送使者趕去中華軍的部隊。
東路軍的主將段鵬接到了使者的傳迅之後,也立刻答應了鄭成功的請求,畢竟這不是和清廷作戰,紹武朝廷如果能夠投降,和平的解決福建問題,當然是再好也不過了,同時也給另外兩個南明朝廷樹立一個樣孑。
因此段鵬也下令暫時停止進攻福州三天時間,並且命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