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王駕前稱臣,也算是兄弟一場,有話大家不訪直說,不必掩遮。你們對督師大人的條件是否還有些不滿。”
劉芳亮略有些尷尬道:“李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們這些弟兄都是當賊的出身,雖說是投靠了商督師,但和當官的難以合得來,因此也不想分開,督師把我們分成兩個旅,而且分屬不同的軍節制,這不明白是要把我們分散嗎?”
李巖呵呵笑道:“劉將軍、袁將軍,你們的心事我知道,但我也實言相告,督師大人,還有商家軍決非其他明軍可比,決不會岐視我們這些流寇出身的人,投奔商家軍之後,絕對一視同仁,然後各憑能力,功賞過罰,你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比如昔日八大王部下的李定國,如今己經做到湖北軍區司令員,麾下七八萬大軍。還有當初高傑部下的李成棟、李本深,當初投靠督師時,不過都是團長,後來也都因功晉升到師長、旅長,他們都是如此,你們又有何擔憂。”
袁宗第也點了點頭,道:“李公子,不是我們多心,實在是這幾年來,咱們吃得虧也不少,當初投奔何騰蛟,也未嘗不想找一個好出身,但結果怎麼樣?受反了排擠,不給糧也不開餉,到是堵大人對我們不錯,推心置腹,可惜他手上又沒有多少實權,而且商督師規定,不許帶家屬,安置在武昌府,這不是把家屬當人質嗎?叫我們怎麼能相信他呢?”
李巖道:“關於糧餉我可以保證,在商家軍中,絕不會拖欠一分,還會給你們配上火槍火炮,軍器物資,也與其他軍隊無二。至於家屬,督師大人也是為兄弟們著想,試問帶著家眷,士兵們又如何打仗,因此安置家屬,分田置屋,使家中安定,老有所養,幼有所依,兄弟們才能安心在戰場上殺敵立功。怎會當作人質。如高傑的外甥李本琛帶著高傑的遺孀幼子投靠商家軍,被安置在揚州居住,現在李本深雖然畏生怕死,投降了清廷,但高傑的遺孀幼子依然在揚州供養,並未受其連累。可見督師寬仁,罪不及家屬,你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頓了一頓,李巖又道:“我也不怕對你們直說,據我來看,督師大人絕非池中之物,最多十年,必可成就大業,開朝立國,不僅是闖王不能相比,就是秦皇漢武、唐宗宋祖,也不呈多讓,大家如果這次能投奔督師部下,他日督師的大業成就,各位也就都是從龍功臣,開國元勳,封候拜將、位及人臣,光宗耀祖,恩蔭孑孫。因此既然決定投降,理當效忠督師,助督師早成大業,切不可三心二意,首尾兩端。我是為昔日的兄弟著想,方才有些一番話。”
劉芳亮和袁宗第互相看了一眼,商毅實質性己經自立的情況,他們多少也清楚一些,而且從現在的形勢來看,也不是沒有希望,因此他們對李巖的話並不懷疑,因此被李巖這一番話說得,也都有些動了心,袁宗第點了點頭,道:“李公子是讀書人,當然比咱們這些大老粗知道得多,也看得遠,也是為咱們這些老弟兄們著想,不過這件事情我們兩人也做不了主,必須回去和其他弟兄們商議,容後答覆李公子。”
李巖也知道他們說的都是實情,因此也點了點頭,道:“劉將軍、袁將軍,你們回去之後,好好勸一勸其他的兄弟們,現在督師大人己取浙江、南直、江西、湖廣四省,兵威赫赫,所向無敵,大勢將成,而你們如今己無處落足,流落深山之中,現有明主不投,難不還要去當流寇嗎?各位兄弟,天賜良機就在眼前,切不可自誤。”
劉芳亮也道:“李公子,我們一定將你說的這一番話帶給其他的兄弟們。”
說完之後,劉芳亮、袁宗弟也起身告辭,然後匯合了堵胤錫,準備一起離開武昌,返回忠貞營,李巖和李定國也將他們送出了武昌城,而紅娘孑也給高夫人寫了一封信,託他們轉帶。
劉芳亮等人離開之後,李定國當然不會就呆在武昌城裡,等著忠貞營的訊息,反正有沒有忠貞營,湖北也是要打的,而且這時楊武丞也收到了**部的命令,派遣十五師、匯同一個騎兵團,從嶽州府澧州出擊,向施州衛發動進攻。支援湖北軍區的作戰。而在黃州一線,第六軍己經進入徳安府,攻取了孝感。
因此李定國也立刻下令,命第七軍立刻出擊,渡江進攻漢陽府。
漢陽、武昌只有一江之隔,互為依存,商家軍又有水上的優勢,因此漢陽府並不是清軍重點防守的地方。也沒有多少守軍,商家軍的大軍殺到,迅速就奪取了漢陽府,然後李定國親率第八軍渡過長江,將自己的陣前指揮部設右漢陽,然後又下令第七軍,進取漢川,第八軍進取潛江。商家軍發動的收復湖北的戰役,也終於全面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