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確有其事。”
商毅道:“哪麼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雲娘,應該就是叛軍的**,當時唆使鄭公公阻止我軍進城,其實就是為了讓叛軍順利攻克蘇州。可惜鄭公公卻被這個女子迷住了,一直蒙在谷裡,還不知道呢!”
李松晨身子一震,看著商毅,道:“商總兵,你說的可是真的嗎?”
商毅微微一笑,也盯著李松晨,道:“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李松晨呆了一呆,馬上就明白過來,事情本身的真假並不重要,就算是假的,商毅也能把變成真的,有必要的時候,做為扳倒鄭公公的有利證據。而且在現在的局勢面前,朝廷也無法因此而責怪商毅,相反還會順水推舟,一筆帶過去算了。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李松晨心裡也不禁一寒,看不出商毅的年紀不大,說話也和和氣氣,但不僅是能夠打仗帶系,而且玩起手段來也絲毫不差,從他進軍蘇州就懶著不走,再到今天開織造廠來擠垮隆興堂,設計對付鄭敬高的辦法,簡直是一環扣一環,心機之深,手段之高眀,是自已從未見過的。這麼看來,這個人也未免太可怕了。而現在他以經做到了總兵,又恰逢亂世,憑這種心計手段,日後會到那一步。
想到這裡,李松晨的頭腦中也禁不住閃出了四個字“亂世梟雄”。身上竟出了一身冷汙。
商毅見李松晨陷入了沉思,又道:“李贊畫,你應該明白,怎樣去回覆彭府臺了吧。”
李松晨站起身來,向商毅施了一禮,道:“商總兵,學生以經明白了。你儘管放心,學生會盡力說彭府臺,決不會干涉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事情,學生先告辭了。”
商毅也起身,道:“恭送贊畫。”
第一三七章 針鋒相對(上)
“啪!”
一個正徳年間官窟出產;克拉克青花光釉粉彩細頸花瓶;被鄭敬高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看得趙平直心疼,這可是正徳年間的官窟貨,要是買出去的話,少說也值五十兩白銀,就這麼一聲響就沒了。
只聽鄭敬高道:“復生,彭正穗是怎麼說的。”
趙平身邊鄭復生道:“彭正穗說他們蘇州府、守備司的廟小,管不住商家軍這尊大菩薩,乾爹您要是有手眼,就自個去處理這事兒,別去為難他們。您要是沒有這個能耐,那就暗氣暗憋著吧。”
鄭敬高聽了,也不禁氣得全身發抖,指著蘇州府的方向,破口大罵道:“好你個彭正穗,上次你讓商家軍開進了蘇州城,咱家還洠Ц�潘閼獗收誓兀肯衷諛愕絞竊嚼叢講話言奐曳旁諮劾鍃恕:茫�鬩暈�奐頤揮心悖�褪帳安渙艘桓魴濾柯匪砍裰�斐Я寺穡縿e看它們有商家軍撐著,咱家要把它剷平,還不費什麼力量,等咱家收拾完這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再和你算總帳。”
隨著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開業,鄭敬高的心情也越來越壞。先前讓商家軍開進了蘇州城,己經讓鄭敬高覺得顏面大失,而現在商家軍居然敢公然維護起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這不是明擺著和鄭公公過不去嗎?現在可就不是讓鄭公公在心愛的女人面前丟面子的事了;而是商家軍以經公開的挑戰鄭公公在蘇州的權威了。
偏偏這個時候蘇州知府衙門和守備衙門都不聽調遣,還對鄭敬高冷嘲熱諷,一向在蘇州作威作福慣了的鄭敬高那裡受得了這個氣,因此也在府裡大發雷霆之怒。但生氣歸生氣,鄭敬高雖然只是一個太監,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事,知道現在時局並不太平,商毅這樣的武將走俏,沒有蘇州知府衙門和守備衙門幫忙,就靠自己這個織造局的力量,要想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趕出蘇州,到還真就不容易。
因此鄭敬高也立刻就招來了自己手下的兩個得力干將鄭復生和趙平,商量怎樣才能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趕出蘇州去。
鄭復生和趙平不僅是鄭敬高的得力干將,而且都和鄭敬高還有一點親威關糸,同時兩人也都是隆興堂的成員,趕走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不僅是為了鄭敬高出氣,同時也關係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因此兩人對這件事情也非常上心。
鄭復生立刻道:“爹,這事您就交給兒子來辦,等一會我就去找平湖幫的老張,讓他把所有的兄弟們都叫齊了,大夥兒一起同手,馬上去把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給拆了,不就完了嗎?”原來鄭復生和鄭敬高是一族人,按輩份是鄭敬高的遠房堂弟,在一年多以前來投奔鄭敬高,主動要給鄭敬高當兒子,傳宗接代,繼承香火,儘管鄭敬高還不置可否,但他就以兒子自居,開口閉口都管鄭敬高叫乾爹,有時乾脆就把“幹”字免了,直接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