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格非搖了搖頭,道:“我手頭上也只有四五萬的現銀,這樣加起來也不過十三四萬,恐怕也是杯水車薪啊!”
這時林鳳舞又道:“爹,我看我們不如把幾間不太重要的鋪子先押出去,我算過了,如果把前門的明月樓,還有後市街的當輔和保佑坊的那間宅子都押出去,至少又可以得到十三四萬兩白銀,洠в姓廡┢套櫻�頤腔褂醒紋獺⒒褂脅AСВ�灰�W×慫砍癯В�父鱸亂院笳廡┧鶚Ф伎梢栽僮�乩矗�頤腔箍梢災匭略倏�!�
頭腦清醒了之後,林之洋也恢復了正常的判斷力,點點頭,道:“鳳兒,你說的對,現在保住絲綢廠才是第一位,這些店鋪要不要都沒有多大用處,押就押出去吧,我馬上找人去聯絡買家,儘快出手。”
李格非也笑道:“看來鳳兒現在的決斷力到是越來越強了,以後到是真的能獨當一面了,這樣吧,我手上也有幾處產業可以出手,至少也能換七八萬兩白銀,這樣加起來大概也有三十五六萬了,商大人那邊至少也有幾十萬吧,絲綢廠裡還有二十萬的儲底,加上來沒有一百也差不多了,應該是可以撐過去了。”
林鳳舞這時又道:“爹,李叔叔,您們都不要這麼急著出手,現在我們手上的現銀加起來,應該夠蘇州那邊支撐兩個月左右了,我們還有一些時間,可以儘量賣個好價錢。”
李格非笑道:“還是鳳兒的頭腦清醒啊,我們看來都老了。”
林之洋正要說話,這時又進來一個家人,道:“大老爺,有您的一封信來。”說著將一封信遞了上去。
林之洋一看信封,原來是絲綢廠的另外兩名股東,程協祥和王柏的聯名來信,林之洋一邊抽著信封,一邊道:“他們兩個只怕也知道了訊息,所以急了。看看他們說什麼?”
等林之洋看完信之後,也不禁臉色大變,道:“兄弟,鳳兒,這可怎麼辦?程協祥和王柏要從絲綢廠裡撤資。”
原來鄭敬高可不是隻對林家下手,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其他幾名股東,也都是他恐嚇的對像,不過李格非是和林之洋共進退,洠П匾�僬伊耍��鷗�錼饈庇衷對諍1擼�植緩謎遙�虼順�肆旨抑�猓�>錘哂終疑狹順絛�楹屯醢亓餃恕�
程協祥和王柏都是蘇州本地人,對鄭敬高的懼意也深得多,被鄭敬高一嚇,頓時蒙生了退意。加上他們和商毅又不太熟,和林之洋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不過生意做多了,相任度和熟悉度自然也提高了,但並洠в刑�畹慕磺椋�蹲仕烤I廠不過是為了賺錢,眼見徹底得罪了鄭敬高,兩人也害怕起來,於是也就商量著撤資。
他們當然也不敢直接來找商毅,只好先找到林之洋,說明原由,請他幫忙周旋說合,將股銀退還。
李格非和林鳳舞聽了以後,也都大吃了一驚,這才是房漏偏逢連夜雨,沒想到又遇到了一個壞訊息,程協祥和王柏兩人加起來一共投了十萬兩白銀,雖然和絲綢廠的總投資相比,並不算多,但在這個時候撤資,對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來說,確實是一個很大的打擊,不僅僅是在經濟上,同時在士氣和凝聚力上的影響,也是不容忽視的。
更為重要的是,這兩個人是林之洋向商毅介紹的,現在背後撤梯子,會不會使商毅對林之洋生出不滿之意來呢。林之洋想了一想,道:“走,我們現在馬上就去總兵府。”
第一九九章 佈置對策
林之洋說完了程協祥和王柏的來信內容之後,心裡也頗有些誠惶誠恐,生怕商毅大發雷霆之怒,因此不敢抬頭去看商毅的表情。
那知商毅聽完之後,並沒並沒發怒,只是略一沉呤之後,道:“林先生,人各有志,不可強求,他們如果要撤資,那就那他們撤好了。你也不必自責。何況當初我們開絲綢廠的時候,就己經說明白了,各位股東去留自便,因此也要言而有信。不過就是區區十萬兩白銀,雖然說我們如今面臨危局,但還是支付得起的。請你馬上回信告訴他們,就說我己經同意了,不過要請他們略等幾天,在五日以內,我會趕到蘇州,辦理他們的撤資手續,退還他們的資金。”
林之洋聽了,也不禁對商毅大為感激,沒想到商毅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會保持這麼坦然而開闊的胸襟,不僅沒有責怪自己,還答應退還程協祥和王柏的股資,確實比這個時代所有的官員都要強得多。因為所謂的官商結合,其實是商永遠都是依附於官的,在通常的情況下,官員是不會管商人是賺還是虧,自己該拿的錢,是一分也不會少,而一但出了事,就儘量把責任推到商人身上,自己抖落乾淨,像商毅這樣能站在商人立場上著想,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