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因此也把許定國父孑狠狠的大罵了一頓,然後命人將他們父子推出去斬首商毅卻笑著攔住了史可法,道:“督師,許定國投降外寇、殺害大將,如此一刀殺了他們父子,實在是在便易他們了。”
史可法道:“依以恆之見,該怎樣處置父子呢?”
商毅道:“李督都不是就在我們軍中嗎?他是高將軍的外甥,我看不如就把這父子交給他帶回高郵,在高將軍的靈前,由高將軍的部下,還有幼子處置,或殺或剮,以奠高將軍的在天之靈。”
史可法聽,立刻點了點頭,笑道:“還是以恆想得周全,如此甚好。我馬上就去把李督都找來,把他們父子交給他來處置。”
而許定國、許爾安父孑聽了,早己嚇成了一團爛泥。
第一一三章 南京暗流
陽春三日,鶯飛草長,正是郊外踏青的大好時節,在南京城外的秦淮河兩岸酒家林立,濃酒笙歌,人頭攢動、熙熙攘攘,商鋪林立、客來商往,還有無數裝飾的五彩斑斕的畫舫彩舟在河水穿梭來往,許多歌女寄身其中,文人才子流連其間,輕歌曼舞,管樂昇平,絲竹飄渺。全昊一派繁華熱鬧,太平盛世的景像。絲毫沒有一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在一條兩層樓高,掛滿了紫色輕柔絲帶的大彩舟上,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倚欄而望,嘆道:“果然是暖風薰得遊人醉,只把杭州做卞州。江南士風頹唐,也可見一斑了。”
這時在畫舟艙裡,一個女子“哼”了一聲,道:“墨經緯,你不要在這裡發什麼窮酸了,這可不正是你希望看到的嗎?”
墨經緯轉過身來,看著船艙裡的圓桌邊坐著的一個身裝紫色紗衣的美麗女子,笑了一笑,道:“雖然這是我希望看到的,但還是覺得有些感概。”
這時在整個畫舫的二樓,只有墨經緯和這紫衣女子,如果是經常留連秦淮河的人,一定會羨慕墨經緯的豔福,因為他們都能夠認得出,這艘畫舫是屬於紫明樓的,而這個紫衣女子就是近一兩年來,在秦淮河畔聲名鵲起的名妓紫玲瓏姑娘。
曾經名宅一時的秦淮八豔,在這時己有四人名花有主,另外四人多少也都有些年華己逝,盛名漸衰之感,不過秦淮河是永遠不缺名妓,老一輩的還沒有把位置完全讓出來,新一代的就急不可耐的要搶班奪位了,而經常流連秦淮河的文人才子都公認,如果要選新的秦淮八豔,這位紫玲瓏姑娘,是一定能夠入選的。
這時這艘畫舫與另一艘畫舫交錯而過,墨經緯和紫玲瓏都能夠看到,在那一艘畫舫中,約有六七名文士安坐,有一人正站在艙中,手舞足蹈,做慷慨激昂,依稀還可以聽見他抑揚頓挫的呤道:“百神護蹕賊中來,會見前星閉後開;海上扶蘇原未死,獄中病已又奚猜!安危定自關宗社,忠義何曾到鼎臺!烈烈大行何處遇,普天空向棘圜哀。”然後就聽見其他人一陣喝釆的聲音。
紫玲瓏淡淡笑道:“聽見了吧,這首詩現在己經傳遍了南京城,這可都是你的功勞,現在整個南京都在討論北來太子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空去管別的事情。墨經緯,我到真得有些佩服你了,我都來南京三年了,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結果你來了才不到三個冃,只說動了幾個不相干的人,一個假和尚、一個毛頭小子、再加一個無知村婦,就把南京攪得大亂,可笑那些東林黨人,還以為自己真找到寶了,卻不知道都是再照著你的劇本在演戲,昨天還有幾個人到我這裡來說,真是笑死人了,看來大師伯把你教得真不錯了。”
墨經緯也不禁有些得意,笑道:“東林黨自命清高,其實一個個都愚不可及,對付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現在南京大亂,只要滿清抓住這個機會,舉兵南下,最多三個月,就可以攻克南京,一年之內,就足以掃平江南。那時我們等待了千年的時機,就要到來了。”
紫玲瓏道:“放心吧,你爹己經進關了,有他在北京,一定能夠讓滿清不會錯個這個機會的。”
墨經緯怔了一怔,道:“為什麼是我爹?師尊不是也在北京嗎,有他就能夠讓滿清儘快南征了。”
紫玲瓏道:“因為大師伯也要南下了。這是隻好交給你爹去做了。”
墨經緯也不禁吃了一驚,道:“師尊也要南下了?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他又為什麼要南下呢?”
紫玲瓏道:“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會想不到,能讓吸引大師伯親自南下的事情,會是什麼?”
墨經緯身子一顫,道:“難道是有二師叔的訊息了嗎?難到二師叔就在江南嗎?你一定打聽到了什麼訊息,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