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卸的責任,是弘光朝廷短命的罪魁禍首。
這兩種觀點有些極端,在明亡之前,史可法雖有清廉的名聲,但一直都是在地方為官,如果是在正常的時代,史可法也許能夠成為一個優秀的官員,只可惜在亂世中,時代把史可法推上了前臺,但他並不具備救時的才具,結局自然是一個悲具。
不過把南明弘光朝廷的短命推到史可法身上也過份了,因為在弘光朝廷成立之初,史可法就被排擠出了中樞,史可法只是在策立新君上犯了錯誤,弘光朝廷其他的決策和他基本無關。而且史可法在督師江北的期間,也並非足一無事處,還是在非常努力的做事,何況史可法的大部份精力都被扯去四面撲火,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取得高傑的信任,舉兵北進開封,己經很不容易了。而高傑的死是一個意外的事件,到是不能怪史可法。
而且在最後關頭,史可法還能寧死不屈,也是值得敬重的。正因為如此,商毅才一直對史可法保持著一絲敬意,現在高傑巳死,史可法手裡己無兵可用,而清軍南下的勢頭己經開始。首先是豫親王多鐸,已經從西安舉兵出潼關東進,大順軍鎮守河南府的平南伯劉忠軍投降,清軍兵不血刃,就取下了洛陽,兵鋒也直逼開封。
在另一路,英親王阿濟格率軍從西安南進,陝西商洛、南陽、鄧州等地數次追擊李自成的大順軍,這時己經迫使李自成退入湖廣,駐紮襄陽,因為這一地區經過大順軍近兩年的經營,統制基礎已經比較鞏固,而且又有重兵把守,因此阿濟格也不敢冒然進軍,因此駐守在南陽,等待著大軍到齊再進攻。
而同時先期就駐兵黃河北岸的肅親王豪格也得到了幾支人馬的支援,總兵力達到三萬,因此也在渡過了黃河,向徐州進攻,準備沿黃河進軍,情勢可以說是危在旦夕。而現在的南京朝廷,卻又陷入了一片混亂中,原來不知從那裡冒出來一個崇禎太子朱慈烺,到達了南京。這一下整個南京城上上下下都震驚,各方勢力也都蠢蠢欲動,打算借這個良機興風作lang,因此朝廷的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鑑別這位太子爺是真是假的工作中去了。誰也沒空去理清軍南侵的事情。
商毅當然知道,這就是著名的南明假太子案,也是南明三大疑案中影響力最大,造成的後果也最嚴重的一件疑案。不過商毅可不想介入這場風波中去,南京愛怎麼折騰就讓他們怎麼折騰去吧,而自己要儘快在江北展開佈置才行,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耽誤了,因此他請王夫之代筆,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信,寄給史可法,同時又寫信給南京的吳���腖�鎰約合蚴房煞ㄊ柰ā�
二月中旬,商毅終於收到了史可法的來信,請他出兵增揚州。這時商毅早就己經準備好了人馬,因此也下令,第一師和騎兵旅的第一團,另加兩個偵察連,為第一批渡江北上的隊伍,並且命令成進率軍先進,自己將遲一天和騎兵團、偵察連一起出發。
當天晚上,在商毅的家裡也舉行家宴,為商毅踐行。除了不在杭州的亞利桑德拉之外,其他的妻妾,包括還沒有過門的朱媺娖,都參加了送別商毅的宴席。好在其他幾位夫人對商毅又外出征戰的事情己經習慣了,而且這幾年以來,商家軍一直都長勝不敗,眾夫人也對商毅這次出征,充滿了信心,因此席間雖然充滿了離別的氣氛,但並沒有什麼悲傷。只是朱媺娖是愁眉緊鎖,一付心事從從的樣子。
葉瑤瑱也注意到了,不禁問道:“公主是什麼了,相公又不是第一次出征了,怎麼還是這樣愁眉苦臉的樣子。”
被她這麼一說,朱媺娖也明白過來,忙道:“不,我是在想別的事情。”
商毅也有些奇怪,道:“媺娖,你有心事嗎?”
朱媺娖怔了一怔,終於點了點頭,道:“夫君,我想去一趟南京。”
商毅聽了,立刻就明白過來,朱媺娖一定是為真假太子的事情心煩,自己可以把真假太子的事情當浮雲,但朱媺卻不能不把這不當一回事,畢竟她也是姓朱的,而且真正的太子朱慈烺不僅是朱媺娖的親兄長,因此道:“你是為了北來太子的事情吧?”
朱媺娖點了點頭,道:“太子皇兄的真假,我一定能夠分得出來。”
這時其他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朱媺娖身上,因為關於真假太子的事情,[杭州時報]上也有詳細的報導,大致的經過是這樣:
在新年以前,鴻臚寺衛卿高夢箕的僕人穆虎,自北方逃難往南京,半路得遇一年輕人,二人結伴而行。晚間住宿,穆虎忽然發現年輕人的內衣織有龍紋,大驚而問,年輕人回說:“我乃皇太子也!”
因此穆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