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也超過了兩百家,算起來己有六百臺左右的織機生產,至少從表面上看,到也是風聲水響,興旺發達。而隆興堂下屬的各個織造作坊卻還是冷冷湥�澹�趴陝奕浮P緯閃訟拭韉畝員取�
在三月份的時候,還經常傳出新絲路絲綢織造廠也會降價的謠言,但每隔十幾天總有一批白銀送到,在廠口掛出的價格牌也一直沒降,因此到了四月份,這種謠言己經漸漸絕跡了。
當然這場生絲大戰也吸引了所有蘇州人的目光,再加上【杭州時報】也在裡面推波助瀾,因此也成為街頭巷尾,茶餘酒後的談資,據有人估計,新絲路絲綢織造廠花費的白銀己經超過了百萬,也讓人不得不驚歎,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果然是財力雄厚。同時也傳出不少流言,有人說商毅身資鉅富,足可敵國,拿出幾百萬兩銀子來,眼都不眨一下,隆興堂那是對手;也有人說商毅是發動了杭州所有的商家力量,和隆興堂血拼。
這場生絲大戰和醬油眾的利益無關,他們當然都是看熱鬧,但當事者的一方可就不能輕鬆,新絲路絲綢織造廠固然是承受著巨大的庒力,隆興堂的一邊也好不到那裡去。在一開始降價的時候,隆興堂的各成員還抱著拖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想法,因此還都能夠忍著,而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竟然遠比他們想像中的堅強,一直到現在仍然沒有降低收購生絲的價格,也沒有絲毫撐不下去的跡像,而隆興堂卻有的不少成員卻有些開始堅持不住了。
兩個多月,隆興堂以下的各織造作坊最多的也才收購到幾百斤生絲,根本就不夠維持生產,每一家織造作坊都己經停了產,而房租、工匠的工錢,毎天的伙食這些開支卻都一分錢不能少,這可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因此毎一個人都叫苦不迭。關建還在於,這時開始,己有海外的客商到蘇州來購買生絲,但現在拿什麼賣呢?
而其中最慘的就是程協祥和王柏兩人,當初鄭敬高威脅利誘兩人從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撤資,而回報就是讓他們加入隆興堂,終於打動了兩人。現在兩人撤資以後,到是都如願以償的進了隆興堂,但卻發現根本就收不到任何生絲了,而每個月要交的會錢、還有給鄭敬高的供俸卻一兩銀子也不能少,同時林之洋也和他們的斷絕了所有的生意來往,結果這兩個月以來,兩人不但沒賺到一分錢,還都虧了上萬兩銀子,而看看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那邊的興旺樣子,兩人心裡也是後悔不乙。
當然以隆興堂這些作坊的財力,就是一年不開張,也不是扛不住,但問題在於,現在看起來,降價根本就擠不跨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那麼自已還這麼硬挺幹嘛,而且在另一方面,【杭州時報】引導的輿論,也給他們帶來了十分沉重的壓力。
因為在這兩個月的時間裡,【杭州時報】除了正刊之外,還連出了八期特刊,全力報導這次生絲大戰,發表了大量的評論文章,旗幟鮮明的指責隆興堂一方為了擠跨對方,惡意降價,完全不顧絲農的利益,並給他們冠以吸血鬼、貪婪成性、冷漠無情、甚致是喪盡天良、沒有人性等惡名,並且極力稱揚新絲路絲綢織造廠,頂著對手不正當競爭的壓力,始終堅持收購價不降,重承諾、講信義,以信為商、以仁待人等等。
而且【杭州時報】也不是單純的依靠評論文章指責隆興堂,還對絲農、旁觀者、新絲路絲綢織造廠的工匠、人員進行釆訪,這種新穎的方式也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而且也加強事實的說服力。也連帶著【杭州時報】的發行量也大増,每一期己達到三千份,其中有一千份都是在蘇州發行銷售。而且整個蘇州的社會輿論也幾乎是一邊倒的指責隆興堂。
鄭敬高可以不理**,但隆興堂的各成員卻不能不理,雖然按中國古代的正統觀念,商人都是重利輕義,唯利是圖的人,其實商人都是相當重視自己的名聲和形像的,因為這才是他們經商的基礎,除了少數從事絕對壟斷經營,如鹽業之類以外,在任何時代,都不可能出現一個聲名狼藉之輩能在商場上站得住腳的。
隆興堂的各成員面臨的己經不僅僅只是經濟上的損失,而且還有聲謄上的打擊,這才是更為重要的,因此就在五月一日,在隆興堂的各成員的一致要求下,全聚集在一起,討論對策。
面對著眾人的一致指責,趙平的心裡也不禁有些不安起來,好不容易等眾人稍稍平息了一點之後,趙平才道:“各位也是知道,新絲路絲綢織造廠早晚都是我們隆興堂的心腹大患,有它在,我們大家以後的日子就都不好過,因此我們才要想辦法把他們擠跨,這也是為了大夥兒以後的利益啊。何況我們都己經挺了兩個多月了,怎麼也不能半途而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