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指揮中心移到了揚州城外的陣地上,現在現在另時搭好的中軍大營中接侍兩位特殊的客人:玄皇教耐教主夫婦。
原來從清軍發動二次進攻之後,只用了十餘天的時間,就跨過了淮河,長驅直入向南推進了千餘里,鳳陽、廬州兩個江北重地勻告失守,兵鋒也己經直逼到了長江邊上,和南京隔江相望。駐守南京金川門一帶的明軍在城牆上甚致都可以看見長江對岸有清軍鐵騎的來往。這一下又引發了南京城中的一片恐慌情緒。
而東林黨又趁機對馬士英群起而攻,指責馬士英把劉良佐、黃得功二部留在江南,結果造成了江北防守空虛,淮河防線失守,清軍長驅而入。而南京的各屆人士對馬士英都十分不滿,因此在東林黨的帶動下,又軒起了一場“倒馬”的高峰,一時間指責馬士英的文章紙抄也如雪片一樣,在南京城傳閱。
馬士英這時也又急又氣,為自己辯解,因為現在左軍的人馬還駐守在安慶府一帶,因此必須把劉良佐、黃得功二部留在江南,才能保證南京的安全。同時馬士英不顧儀態,在金殿上對東林黨破口拍掌大罵:“你們這些東林狗黨,先想借防江為藉口,縱容左逆入犯南京!清兵至,猶可以議款講和。如果左逆得志,你們東林黨人高官厚爵,惟獨皇帝與我二人難免一死!我寧可死於清軍之手,不死左逆刀下!”
東林黨自然不甘示弱,於是又引經居典,咬文嚼字,反駁馬士英,但結果越說越偏題,一開始明明是議論軍事,後來居然又扯到什麼君子小人,天理人慾上事了,結果連吵了幾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而陳貞慧和候方域勸說商毅無果,回到南京之後,也參與到這場“倒馬”的大潮中來,寫了一份《留都防亂檄》;揭貼於南京,而其他三人也幫著一起搖旗吶喊,也把“倒馬”的聲勢推向了最頂峰。
馬士英也氣急敗壞,派人拘拿陳貞慧下獄,更是引發了南京三教九流的人士一致指責。劉宗周、陳子龍等東林復社的領袖人物也領頭著數百文士到馬士英的府裡聲討示威,整個南京的局勢,十分混亂。
把劉良佐、黃得功留在江南,雖然在表面上是馬士英做出的決定,但在實際也是玄皇教在背後暗示指使的結果,目地當然是希望商毅和清軍拼個兩敗俱傷。但令玄皇教沒有想到的是,商毅居然會釆用這和破罐子破摔的方式,把淮西全都拱手讓給了清軍,也使南京直接暴露在清軍的兵鋒,雖然還隔著一道長江,但誰都知道,自古守江必守淮,江淮一失,長江也難保全。
因此玄皇教的眾人也坐不住了,教主也只好決定,和明石姬一起親自趕到揚州,去見商毅,畢竟現在守往揚州,也是保住江南的最後一線希望了。雖然商毅還守在揚州,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揚州也放棄掉。
見面之後,商毅也不禁大笑起來,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原來是教主大架光臨啊,教主不是在南京公務多忙嗎?怎麼有空到揚州來遊玩呢?”
玄皇教主那聽不出他語言中的譏諷之意,憤然質問道:“商毅,你是要幹什麼,竟然把整個淮西就這樣拱手讓給了滿清,簡直就罪不容赦。”
商毅也冷笑了一聲,道:“那又怎麼樣?莫非教主還想治我的罪嗎?教主如果想過一過當皇帝的癮,也不該是在這裡,而是在南京,不過教主的動作最好快一點,因為我也不能保證,南京什麼時候就會被湥Ь�ハ呂戳恕!�
玄皇教主勃然大怒,道:“如果南京被滿清攻下,我們還是可以逃離出來,但下一個就輪到你的浙江,看你又能神氣幾天。”
商毅笑道:“誰說南京之後就是浙江了,就算南京被佔了,我照樣能夠守住浙江,如果教主真的能夠從南京逃離,不妨就親眼看一看,我是怎麼守住浙江的。不過還是那句話,教主的動作最好快一點,說不定現在清軍就已經打過了長江。”
玄皇教主氣得雙眼噴火,但也拿商毅沒辦法,明石姬趕忙來打圈場道:“大家都少說點氣話吧,事己致此了,吵也沒有用,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樣對付滿湥А!�
商毅“哼”了一聲,道:“那麼這樣的結果是誰造成的呢?把黃得功和劉良佐留在江南,讓我這一支孤軍和清軍硬拼,最好打成兩敗俱傷,打得多好的如意算盤?現在怎麼樣?自己搬石頭砸到自己腳了吧。”
被他這樣一說,玄皇教主和明石姬也都無言以對,畢竟是自己首先算計商毅,只是沒想到商毅會來這麼一手。又過了好一會兒,玄皇教主才低下頭,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但你也不該……唉!算了;如果現在要你守住揚州,需要我們做什麼?你儘管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