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那好,以後您喝酒一次不能超過二兩,可以嗎?”葉師長覺得自己腦子裡亂糟糟的,好像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還沒想明白就聽見葉想說,“媽,你看,他根本就不聽吧!”“誰說我不聽的!”葉師長下意識地反駁了一句。
“喔……”葉同學拉了個長長的尾音,轉頭對葉媽媽笑說,“媽,你聽到了啊,我爸他答應以後喝酒一次決不超過二兩,一口吐沫一顆釘!軍人不能說謊,師長更不能,您給作證啊!”葉媽媽先是怔了一下,然後忍笑說,“沒問題!”被套進去的葉師長愣愣地看著那母女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還來不及說話,有人敲門,葉媽媽一臉笑意的去開門,“喲,是佳佳啊,快進來!”
“阿姨我不進去了,就找葉子,葉叔叔好,”魯佳笑嘻嘻地說了一句,葉師長衝她點點頭,“嗯,你好!”“幹嗎?”葉想從床上蹦了起來走到門口,“找你有點事兒,阿姨,叔叔我們出去說就行,”魯佳話音未落,扯了葉想的手臂就走,葉媽媽跟葉師長對視了一眼,好笑地搖了搖頭,把門關上了,“這個佳佳,老是這麼風風火火的。”
葉師長頭也沒抬地說了一句,“眼瞅著你閨女算計我,你也不管,”“撲哧,”葉媽媽笑了出來,然後若無其事地說,“是嗎,我還以為某人被算計的很高興呢。 ”葉師長覺得自己老臉一熱,喃喃說了句,“胡扯!”可心裡還是美滋滋的,抄起茶杯又喝了起來,原本苦澀的濃茶突然也變得香甜起來。“你就知足吧,有個知道心疼爸爸的女兒,當初總說生兒子好,可你看看肖大姐,兒子找個女朋友,還不夠她煩心的呢。”葉媽媽一邊收拾葉師長的軍裝外套一邊說。
正心裡美的葉師長眉頭一皺,“喔,就是那姓王的小丫頭是吧?”“喲,你知道啊?”葉媽媽手一停。“嗯,晚上吃飯之前,彭家那老大帶著小姑娘見老彭去了,看著挺懂事的,就是眼神有點飄忽,長的也還行,當然沒咱閨女漂亮了。”“哧,”葉媽媽不禁笑了出來,“那叫長的還行啊,相當行了,我說是不是在你眼裡就算來個天仙也沒你閨女好看啊?”“那是!”葉師長一臉的理所當然,你這不是廢話嘛!
“咔嗒,”門被葉想推開了,葉媽媽笑問,“這麼快就說完了?”“啊,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明天晚上文工團要進行文藝慰問演出的事兒,”葉想一笑。“演出關你們什麼事兒啊?”葉媽媽隨口問了一句。葉想還沒開口,葉師長不耐煩地打斷了她,“你問那麼多幹嗎,文藝演出你又不懂!”“喲,說得好像你多懂似的?”葉媽媽眉梢一揚。“我怎麼不懂啊,想當初在連隊我還唱過樣板戲呢!”葉師長不服氣地說。
葉想原本笑嘻嘻地看著父母逗悶子,不經意間看見葉師長在摸膝蓋,知道天一冷他的傷腿就會發作,她走到葉師長跟前蹲下身來,很自然地開始給他揉腿。葉師長一愣,低頭看見女兒漆黑的髮辮輕輕搖晃著,細白的手正認真的給自己按摩。葉師長突然覺得自己眼睛一熱,趕緊用力擠了擠眼,一抬頭正好看見葉媽媽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壓低嗓子吼了一聲,“這茶水也太熱了,燻眼睛了都!!”
心知肚明的葉媽媽嘴角一翹也不去揭穿他,倒是渾然未覺的葉想好奇地問了一句,“爸,您真的唱過戲啊?”“那是,白毛女!”葉師長特自豪地說。葉想一愣,“啊?您唱白毛女,男扮女裝嗎?”“哈哈,”葉媽媽忍不住地笑,葉師長一翻白眼,“啥白毛女,我唱楊白勞!”葉媽媽坐在一旁笑說,“我看你唱黃世仁還差不多!”“哈,”葉想笑了出來。
“胡扯,不信你聽著啊!”這會兒心情大好特好又酒上頭的葉師長居然扯開大嗓門就嚎了一句,“買了二斤紅頭繩兒啊,給我喜兒紮起來,哎嗨哎嗨,扎呀麼紮起來~~~~~~~~~”他最後還拉了個長聲,然後看著有些發傻的母親倆特得意地問,“怎麼樣,不錯吧?”葉媽媽看了看葉想,喃喃地問了一句,“調子還正,可怎麼覺得有點彆扭啊?”葉想琢磨了一下,突然哈哈地笑了起來,“二斤紅頭繩,好嘛,您這是扎辮子還是扎木乃伊啊!哈哈!”聽她這麼一說,葉媽媽也反應過來大笑了起來,原本想顯擺卻現了大眼的葉師長還想著維持自己所剩無幾的尊嚴,可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妻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哎呦,這家子有什麼高興的事啊,笑得這麼開心?”彭夫人挽著彭司令的手散步回來正好經過葉媽媽的房門前,被裡面突然爆發的笑聲嚇了一跳。晚上散步是她的老習慣了,醫生都比較注重養生吧,所以只要條件允許,彭司令都陪著她。“呵呵,估計想想又說什麼笑話了吧,那孩子就是一開心果兒,”彭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