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雲才把車簾子放下。她在車裡看了一圈,好奇的仔細打量,翻翻多寶格上的書,把玩了一下小玩意,沒什麼意思,不一會就覺得悶了,好想找他說說話。聽著外面馬蹄踏踏踏的聲響,心裡惦記著不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然後又怨自己,記住了,說好了要堅持十天的。正想著呢,車門開啟,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大大的笑臉,亮亮的眼睛,不是凌越山又是誰。水若雲一下來了精神,趕緊側過去身去不看他,哼,我就不理你,讓你也嚐嚐滋味。
“怎麼不坐到裡頭去,那裡鋪著厚褥子,舒服些。鞋子可以脫了放到這。”凌越山指指旁邊角落箱架。水若雲不說話,想想,就脫了鞋坐靠到裡面的軟褥上,真的很舒服。凌越山又開啟一個箱子:“這裡面有被子,要是累了可以睡會。”又掏出個木盒子:“這裡有你喜歡吃的那幾樣小點心,這是蜂蜜糖丸子,吃完藥才能吃,薛叔說吃多不好。這裡頭有個水壺,這個扣這樣開啟就拿出來了,用完再放回去,不然怕灑了。這下面是個小爐,要是天冷了可以拿出來暖暖,還可以在車裡燒些茶、溫溫藥什麼的,不過這個你別自己弄,要用的時候叫我,我來弄。”凌越山一樣樣一件件的給她說著,水若雲一樣樣看著,但就是不說話。等凌越山都擺弄完了,坐到她身邊,終於發現小丫頭不對勁。
“怎麼了?”他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額頭:“不舒服嗎?薛叔說你現在身體沒問題啊。”
“哼,”她賭著氣撇過臉,心道自己都不來看我,還要靠薛叔說。
凌越山看著她,突然笑道:“我明白了,你不想跟我去大理了吧,那我讓他們轉頭,也沒走多遠,還來得及送你回你爹那去。”說完作勢就要起來往車外去。
水若雲一急,一下抱住他胳膊:“不要不要,我要去的。”
凌越山點點她鼻子:“我怎麼讓你不高興了?”
“你都不理我了。”小姑娘開始認真的算賬。
“怎麼會?”他把她抱到懷裡,滿足的嘆口氣。“我去看你的時候都晚了,你都睡著了。”
她看他眼底的青印子,臉上還有疲憊的痕跡,心疼了:“我很麻煩的,對不對。讓你這麼辛苦。”
他笑,嘴角彎彎的,眼睛亮亮的。她被他看的羞了,伸手去遮他眼睛:“有什麼好笑的,我才不是心疼你呢。”
他拉下她的小手,扯到懷裡,還在笑:“別亂動,讓我好好抱著會。”
她不動了,乖乖的窩在他懷裡,玩著他的大手掌,然後想想覺得好不服氣,什麼十天,還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抓過他的大手狠狠咬一口。他任她咬,笑著輕輕捏她的小臉蛋子:“讓你乖一會真是不容易。”她皺起秀氣的小鼻子:“誰說的,我爹我娘都誇我最乖。”
“對了,你爹告訴我,你十一月初十生辰,要滿十五了,你爹說是很重要的生辰,你想怎麼過?”
“想怎樣都可以?”
“當然不是,要先說來我聽聽。”他越來越愛逗她了。
“那你什麼時候生辰?”
“我也不知道,我沒過過生辰。老頭子撿我回來的,估計我差不多得十八了,哪天生的還真不知道。”
“那我們同一天過,好不好?我把生辰分給你。我要好好想一想怎麼慶賀慶賀。”她拍拍雙掌,興高采烈。
二人就這樣說說笑笑向著目的地前進,車廂裡甜甜的氣氛,掩住了死亡威脅帶來的陰影。
半路遇匪
上路的頭幾天,倒也一直順利無事,水若雲聽話的吃吃睡睡,若是天氣不錯的,凌越山便同意讓她同乘一騎,看看沿路風光,進了城填裡,若是時間允許也會帶她走走轉轉,委實是滿足了她的願望。小姑娘那是著著實實的過了幾天開心歡暢的日子,但進了第8天后,水若雲生病了。
起先是早上起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心悸,早飯也沒有胃口,她覺得可能前一晚沒睡好,就忍著沒說,硬是按平常的食量把早飯塞進了胃裡,凌越山看她臉色有點不好,還多問了幾句,她打起精神笑笑稱只是還困,沒覺得有不舒服。於是大家就按時啟程上路了。水若雲想著自己在馬車上再睡一覺就會精神起來,便趕凌越山出去騎馬。但越躺著越感覺車子顛的難受,胃裡一陣翻騰,撐了半天終撐不住,狼狽的趴在車窗邊哇哇哇的吐了起來。這一吐把胃掏空了不打緊,卻一下整個人虛了起來,盜了一身汗,臉色發青,沒多久又發起燒來。
凌越山臉色黑的難看,路也不趕了,這半道上沒好地方,只得把車趕到路邊林中安置,給她餵了藥丸子,嚥下去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