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事情就這樣了結了,可我卻沒有死。我奄奄一息的被一個老農救了回去,在老農家裡,再一次遇到了秀秀。”
宗秀萍握了握西牙朗清的手,道:“接下來的,讓我來說吧。”
“我第一次與朗哥相處,就已經暗生情愫,但因為當時朗哥有很重的心事,家裡又有牽掛,我就一直沒敢表露心跡。後來朗哥回了家,我又獨自一人在江湖上走,這裡看看那裡逛逛,總覺得心裡那份牽掛放不下。終於我耐不住就往朗哥說的家鄉的方向走,我想,如果有緣,我們就會再見面的。一日我借住在山腳一位老農家,誰知第二天他揹回一個從崖底救回來的男子,一看嚇了我一大跳,居然是朗哥。我費盡了心思,終於把他鬼門關拉了回來。他醒後,卻沒有再見到我的喜悅,整個人比二年多前我們一起的時候更消沉,經常很多天都不說一句話。後來能行動之後,他就經常要去崖底找什麼東西,後來才告訴我,是想找他娘子和娃娃的屍骨,我就一直陪著他,可我們找了很多天都沒有找到。”
“有一次我們又在崖底轉悠,居然看到了西牙拓,我們躲了起來,避開了他。但朗哥的情緒受了很大影響,我就想這個人應該是造成朗哥當時那個情況的關鍵人物。朗哥又病了一場,非常的消沉,我便勸他跟我回家。他一開始是很堅定的拒絕,甚至丟下了我獨自離開,我就到處找他,找到後,他又離開,我又去找。”說到這,宗秀萍笑了笑,眼裡含著水氣,嘴角卻含著溫柔的微笑。
她與西牙朗清對視了一眼,接著往下說:“我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分開再相聚,最後他磨不過我,終於跟我說了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家的理由,他的悲慘的過去。朗哥也是知道我的家族裡的情況,他覺得就算我什麼都不計較,能接受,我的家族也沒有辦法接受他。我當時只知道我一定要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我便對他說,就算全世界都不要你了,我還要你。我保證如果我的家族不能接受他,我就隨他到天涯海角。”
“於是,我們就回家了,其實我也覺得讓家族接受他的可能性不大,不為他的過去,單單是外族人這一點,我們宗氏花谷就沒辦法接受的。我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一旦跟家裡確認了,我就跟他走。我們甚至在路上商量好了,從家裡出來後,我們到哪裡去落腳,以後長遠的要在哪裡定居,總之要遠離過去,開始全新的生活。我們到家的那一天,正好是小娘生九弟那天,小娘難產,痛了一天一夜還沒有生出來,結果就這麼巧,我們到了傢什麼都來不及說,因為大家都在著急小娘生產的事,於是我就拉著朗哥跪在大門那,想等九弟出來後再聽爹的發落。沒想到就是我們回到家的那一小會,九弟就順利生出來了,小娘也平安無事。於是爹很開心,又看到朗哥能平安穿過花谷到達宗氏山院來,也就默許了。”
宗潛月笑笑,緩了緩氣氛:“原來我能平安出生,全靠姐夫這個福星啊。”
“你姐夫說,他能留在這,是靠當時你這個小福星呢。”宗秀萍笑看著西牙朗清。
“後面的事,你們也差不多知道了。西牙拓不知為何知道了朗哥未死的訊息,或許是他一直沒有找到屍骨,也或許他找到了那個老農。總之,他拿到了夜迷香之花,想到了我大理宗氏,這麼長的時間,用盡一切辦法試圖闖入,要把朗哥找出來。最後,還連累了你們。真是對不住。”
“他發現最後就算能破了防線,闖入宗氏,也不能將朗清叔帶走,所以他讓我們送來這個包袱,是想讓朗清叔主動出去找他。這樣他就能下手了。”凌越山已經完全明白了。這個西牙拓的邪惡執念,真真是讓人毛骨悚然。
“無論如何,或許我娘子和孩子還在人世,我是一定要出去的。我跟秀秀商量了很久,我們也過了20年的幸福生活,老天真的待我不薄了,後面無論發生什麼,我們夫婦倆都能共同面對。就算是死,也無憾了。”西牙朗清終於平穩了情緒。
“就算死,我們也會在一起的。”宗秀萍緊緊握著西牙朗清的手,所有的一切,已盡在不言中了。
水若雲哭得稀里譁拉,凌越山早把她摟到膝上,替她拍背順氣抹眼淚。宗秀萍看她這會兩隻大眼睛哭得水汪汪紅通通的,不禁笑著刮刮她溼嗒嗒的小臉蛋:“傻丫頭,別哭。你姐姐我好著呢,一切都會過去的。”
水若雲吸吸鼻子,嘟嘟囔囔的道:“秀姨,你不能稱姐姐了,我都管朗清叔叫叔了,你稱姐輩份不對。我得管你叫秀姨。”
眾人不禁失笑,宗潛月便逗她,道:“那若雲姑娘該管我叫潛月叔才對吧,我姐是姨,那我應該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