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線瀑布般的滑下,人不勝衣,嫋嫋而立。青瑣有一瞬間的驚豔,以為林中的仙子步入了塵世。
真美!青瑣心裡暗暗讚歎。她看見過紫桐的美,然而多的是薄粉敷面。眼前這位般般入畫的美人,不施粉黛卻是韻致天然,比芙蓉花還芙蓉。
她就是剛才大夫人所說的柳家唯一的小姐柳芳菲吧?真的是人如其名。
“小姐,”青瑣聽得旁邊的文嫂輕聲說話,“老奴給您叫來了丫鬟青瑣,她是新來的,不怎麼懂事,請小姐多擔待。”
“你讓她走吧。”芳菲有氣無力的聲音,“我想獨自待著,不要別人來煩我。”
青瑣這才看清楚,這位小姐的臉色很蒼白,如雪般近乎透明。一雙眼睛大而無神,猶含著哀怨的眼波流轉,縱是百折千回,也說不出那份悽美嬌弱。
文嫂似乎已經聽慣了小姐的這些話,只是笑著道:“小姐把燕窩吃了,老奴這就把青瑣帶走。”
“我不吃,你叫她把它倒了。”芳菲固執地說。
青瑣想,這位小姐是不是在賭氣?這麼好的家境,這麼精緻的點心,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小姐不吃,不休說老爺知道了會心疼,您也考慮一下大夫人的一片苦心…”文嫂還在耐心勸說。
“不要說了,我不想聽。”芳菲打斷了文嫂的話,聲音幽幽道:“你休想用這種話來套住我,他們才不會心疼呢。他們想的是自己,我恨死他們了。”
青瑣一聽心裡就生了氣,哪有父母生養自己的女兒是為了自己的道理?她想起大夫人慈眉善目的面容,想起那杯熱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