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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果然,那秦紅棉全身一顫,淚水撲筱筱而下,放聲大哭,哭道:“你……你又來說這些風話。”原來當年秦紅棉以一對修羅刀縱橫江湖,外號便叫作“修羅刀”,失身給段正淳那天晚上,便是給他親了下下面頰,打了他一記耳光,段正淳當年所說的正便是那兩句話。十八年來,這“修羅刀下死,做鬼也風流”十個字,在她心頭耳邊,不知縈迴了幾千幾萬遍。此刻陡然間聽得他又親口說了出來。當真是又喜又怒,又甜又苦,百感俱至。

久坐在一旁的甘寶寶終於出聲道:“師姊,這傢伙就會甜言蜜語,討人歡喜,你別再信他的話。”

秦紅棉道:“不錯,不錯!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話。”這句話卻是對著段正淳說的。

段正淳走到甘寶寶身邊,笑道:“寶寶,我也香香你的臉,許不許?”

甘寶寶莊嚴道:“我是有夫之婦,決不能壞了我丈夫的名聲。你只要碰我一下,我立時咬斷舌頭,死在你的面前。”

段正淳見她神色凜然,說得斬釘截鐵,倒也不敢褻瀆,問道:“寶寶,你嫁了怎麼樣的一個丈夫啊?”

甘寶寶道:“我丈夫樣子醜陋,脾氣古怪,武功不如你,人才不如你,更沒你的富貴榮華。可是他一心一意的待我,我也一心一意的待他。我若有半分對不起他,教我甘寶寶天誅地滅,萬劫不得超生。我跟你說,我跟他住的地方叫作‘萬劫谷’,那名字便因我這毒誓而來。”

段正淳不由得肅然起敬,不敢再提舊日的情意,口中雖然不提,但見到甘寶寶白嫩的臉龐俊俏如昔,微微撅起的嘴唇櫻紅如昔,心中又怎能忘得了昔日的情意?聽她言語中對丈夫這麼好,不由得一陣心酸,長長嘆了口氣,說道:“寶寶,我沒福氣,不能讓你這般待我。本來……本來是我先識得你,唉,都是我自己不好。”

甘寶寶聽他語氣淒涼,情意深摯,確不是說來騙人的,不禁眼眶又紅了。

三人默然相對,都憶起了舊事,眉間心上,時喜時愁。

程逸小侯爺問身旁的兩人:“你們說,這三人會如何相處?”

慕容復覺得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葉孤城卻道:“三人行?從來孤家皆寡人。”

程逸小侯爺卻沒有葉孤城會如此說,當時一愣。

段正淳不是傻子,武功也好,自是覺察出了不對。

“誰?!”

程逸小侯爺正大感沒趣要現身,卻被慕容復拉住了,正不明所以,但見著那屋子裡多了一個人來。

帷子掀起,走進來的是一個容貌極醜的漢子,長的一張馬臉。

原來秦紅棉赴姑蘇行刺不成,反與愛女失散,便依照約定,南來大理,到師妹處相會。姑蘇王家派出的瑞婆婆、平婆婆等全力追擊木婉清,秦紅棉落後了路程,倒是一路平安無事。來到萬劫谷,問知情由,便與甘寶寶一齊出來探訪,而後,直到三人如此對坐。

鍾萬仇對妻子愛逾性命,醋性又是奇重,自她走後,坐立不安,心緒難寧,暗中跟蹤而來。可他畢竟是是平頭布衣,安全出入皇家沒有超絕的武功是斷然不行的,正在他不得其法的時候卻遇見了忿忿而出的刀白鳳。

鎮南王府四下裡雖守衛森嚴,但眾衛士見是王妃,自然不會阻攔,是以兩人欺到暖閣之下,無人出聲示警。段正淳對秦紅棉、甘寶寶師姊妹倆這番風言風語、打情罵俏,窗外兩人一一聽入耳中,只惱得刀白鳳沒的氣炸了胸膛。鍾萬仇聽妻子以禮自防,卻是大喜過望。連忙進去就要把自己的妻子迎回。

“這鐘萬仇對自己的妻子確實好,敢冒這樣險。”慕容復嘆道。

“我看他是不知死活呀!”程逸小侯爺說這樣的話自是有他的考量。這是在大理,若是在宋國。宋國的王爺怒了,那鍾萬仇一定死無全屍。

葉孤城不發一言一語,只是握著慕容復的手繼續聽牆角。他覺得這樣的事情做起來,也挺新鮮的,彷彿高高在上的冷寂已經入雲煙消散了。

但見那鍾萬仇奔到妻子身旁,又是疼惜,又是高興,繞著她轉來轉去,不住說:“寶寶,多謝你,你待我真好。他若敢欺侮你,我跟他拚命。”過得好半晌,才想到妻子穴道被服點,轉頭向段正淳道:“快,快解開我老婆的穴道。”

段正淳卻不動不搖的。

鍾萬仇伸手在妻子腰間肋下又捏又拍,雖然他內功甚強,但段家‘一陽指’手法天下獨一無二,旁人無所措手,只累得他滿額青筋暴起,甘寶寶被他拍捏得又痛又癢,腿上穴道卻未解開半分。甘寶寶嗔到:“傻瓜,別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