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還是要兒子。”
段正淳忙道:“紅棉,我什麼都答允,你……你放了我孩兒。”
秦紅棉對段正淳的情意,並不因隔得十多年而絲毫淡了,聽他說得如此情急,登時心軟,道:“你真的……真的什麼都答允?”
段正淳道:“是,是!”
甘寶寶插口道:“師姊,這負心漢子的話,你又相信得的?你挾持小世子,咱們走吧!”
段正淳雖知集中人力,未必不能截下這些人來,但兒子落入了對方手中,投鼠忌器,難以憑武力決勝,何況眼前這對師姊妹均與自己關係大不尋常,柔聲道:“寶寶,你……你也來和我為難麼?”
甘寶寶道:“我是鍾萬仇的妻子,你胡說八道的亂叫什麼?”
段正淳道:“寶寶,這些日子來,我常常在想念你。”
甘寶寶眼眶一紅,道:“那日知道段公子是你的孩兒之後,我心裡……心裡好生難過……”聲音也柔和起來。
秦紅棉叫道:“師妹,你也又要上他當嗎?”
甘寶寶挽了秦紅棉的手,叫道:“好,咱們走。”回頭道:“你提了刀白鳳那賤人的首級,一步一步拜上萬劫谷來,我們或許便還了你的兒子。”又轉過頭來對鍾靈道:“靈兒,和我一起走。”
眼見著眾人就要離開,那程逸小侯爺卻突然出口了。這位爺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木姑娘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了。”
木婉清這才記起,剛才她因為父母之故糊塗了。
“師父,你說過第一個見到我真面目的男子便是我的丈夫。現在我的丈夫在此,我不走。”
葉孤城一聽木婉清這麼說,朝著程逸小侯爺射出駭人的目光。桌下握住慕容復的手也是一緊。慕容復立刻感覺到了。
“那人是誰?”秦紅棉問道。
“就是他。”木婉清指向慕容復。
“那好!”話語間,秦紅棉就要去捉慕容復。
姑蘇慕容復其實那樣好捉的,雖然前世慕容復是以武功出名,實則武功並不是很強。這一世是以功名出頭,但是武功卻著實不差,尤其是內力。
慕容復不願與一個女子動手,只是輕輕避讓,秦紅棉見捉人不住,也知道自己不會是這青年男子的對手。
“婉兒看中的人果然不是泛泛之輩。不過,你既然看了婉兒之容,當娶她才是。”秦紅棉說得理直氣壯。
慕容覆被她的理直氣壯鬱悶的無以言語。
“他不會喜歡你的女兒的。”一旁的葉孤城說。
“為何?”秦紅棉不信。
甘寶寶卻在一旁提醒著:“師姐,你看那邊的女子,他可是姓王的。”
秦紅棉大驚,突然轉了身去瞪著王語嫣,王語嫣瑟縮了一下,慕容復將她護在身後。
“你想如何?”
“我來問你。你可是住在蘇州王家,你母親可是叫李青蘿?”
王語嫣奇道:“你如何知道?”
“原來,原來,你竟是那女子的孩子,我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那樣相像的人。你和你母親一樣,令人厭惡。”秦紅棉的性子當真火爆,說話表達更是直接。
段正淳又傻了,直愣愣地問王語嫣:“怎麼,你的母親是阿蘿?”
王語嫣望著段正淳不語,心中一絲厭惡,更多的是不悅。他為何如何親密地稱呼母親。
段正淳見王語嫣眉眼間三分似李青蘿就要走上前詢問清楚,可慕容復卻上前攔阻了。
“鎮南王爺,我表妹自是姓王,舅母亦是王家之人。您現在需要挽留的人在那邊。”
段正淳這才如夢初醒。
木婉清迎上段正淳,問道:“你當真是我的父親?”
段正淳點點頭,他若是連這點勇氣也沒有,才會被人瞧不起。
木婉清轉過身去,問秦紅棉:“你當真是我的母親?”
秦紅棉還是那句:“你媽早已死了,你爹爹也死了。”
木婉清急了,大叫道:“我只問你是與不是?”
木婉清不愧是秦紅棉的女兒,脾氣真的上來也是一樣的火爆,這一吼,倒是讓場面靜了下來。其實,一旁的鐘靈也很想問一問自己的母親,自己的父親究竟是誰,因她長得只三分似母親卻完全不似鍾萬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個男人可以讓你姓段嗎?”
“可以,我可以的。”
“那你可以迎娶我入你王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