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帝國需要他們作戰,而不是讓他們去那裡觀光。”
東條英機終於大權在握了,這種感覺讓他迷醉。
“石原呢?!為什麼不見他來參加會議?!難道他是藐視我們大本營麼?!我需要立即見到他!”東條英機似乎現在才發現那個總是和自己抬槓、蔑稱自己為“東條上等兵”的傢伙似乎沒有出現在會議上。
“石原桑請假了……”一位少佐參謀站出來輕聲道:“昨天他說自己感冒了,向大本營請假……”
“馬鹿野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帝國的生死存亡關頭,他那點感冒還需要請假麼?!我現在馬上要見到他!”東條英機臉都漲紅了。大聲道:“馬上通知他立即來參加會議!馬上!”
“哈伊!!”這位參謀一邊在心裡抱怨自己多嘴,一邊大聲點頭應道。
石原莞爾真的感冒了麼?!其實,現在這位以“感冒”為由請假的將軍。卻是安然的在海邊垂釣。
海風吹起了他的和服,而他則是一臉悠閒的半靠在椅子上打盹。
“將軍,我們不會去參加會議卻來此垂釣似乎……”副官緊張的看著石原莞爾,想要勸說一下。卻見打盹的石原莞爾擺了擺手。
“戰況已經如此。我不認為那個東條上等兵能夠有什麼好計劃來扭轉戰局。這樣的會議。說白了不過是看著他抖威風,然後說一堆的廢話而已。”石原莞爾聳了聳肩,繼續打盹:“所以,與其和他在會議上浪費時間不如我自己休息一下為好……”
石原莞爾的副官被他的話噎的直翻白眼,這位副官並非是石原從遠征軍帶回來的副官。而是回到日本之後,大本營再給他分派的。
所以,這位副官對於石原莞爾的脾性還不是那麼的瞭解。雖然他曾經聽過傳聞,這位將軍從來都喜歡任性妄為。但他沒有想到石原莞爾竟然任性妄為到了這種程度。
大本營的會議,他喜歡去就去不喜歡就不去。而現在隱隱已經是大本營掌控人的東條英機。他無論人前人後從來都不甚尊敬。見到了就直呼“東條上等兵”。
石原莞爾每次如此,作為他的副官都會手心冒冷汗。好幾次他都想要打申請報告調離了,但每次又都忍住了。因為跟著石原莞爾的這段時間裡他確實發現大本營裡謂之的“三羽烏石原之智”並非空穴來風。這位將軍,的確有著自己的過人之處。
“將軍,您要知道閒院宮親王殿下現在已經逐漸的不再掌控大本營。而東條大人明裡暗裡卻是大本營的主事人,如果您……”
此時,有魚咬鉤了。石原莞爾笑著猛然拉桿,水聲嘩啦之下一尾大魚直接從水面上被釣起。石原莞爾似乎沒有聽到自己副官的話似的,高興的將這尾魚從魚鉤上拿下來放進身邊的魚婁裡。
“那個上等兵想要幹什麼就幹吧!我不會管他,就算他要撤我的職務也成。反正我已經在大本營裡呆膩了。”石原莞爾呵呵的笑著道:“我知道你很早就在打報告申請調走了,把那份報告上交吧!跟著我,沒有什麼前途可言的。”
說完這段話,石原莞爾抬起手來揚了揚手上的魚婁笑著對副官道:“至於現在……我打算去山本五十六將軍家裡做客,這些魚大概能讓我們好好的喝一杯了。”
副官聞言不由得目瞪口呆,陸軍和海軍之間的巨大鴻溝這不是一兩句話能夠說的清楚的。作為一名陸軍將軍,竟然去拜訪海軍的大將,哪怕是前海軍艦隊司令這也是極為忌諱的。
“你不會懂的,我給你的勸告就是離開我的身邊。去做你認為應該做的事情。跟著我不會有什麼前途的。”
石原莞爾似乎看穿了這名副官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道:“我所理解的世界、山本將軍所理解的世界,和你們所理解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你。遵循你自己的道路便是。因為我們也只想遵循自己的道路……”
當石原莞爾抵達山本五十六家裡的時候,山本家的老僕早已經在門外恭候。接過石原莞爾遞來的魚婁,便躬身退去。
進得小院,便見一處假山。假山邊上有潺潺的流水,這是山本特地從山上引下來的泉水。而山本五十六,則是穿著一身的和服在假山後面敞開的榻榻米矮几上泡著茶。
“古賀來找過我了,可惜的是我所提出的他似乎不接受。看來我們的道路終究是孤獨的。大家都看不清方向。他們哪怕是到了現在依然還相信能夠贏得勝利……”
山本五十六將冒著青煙的茶杯,推到了石原莞爾的面前。石原莞爾在水池邊淨了淨手,這才拿起茶杯輕輕一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