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下來,對著袁金鎧便沉聲道。
“他們貪汙、受賄!行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拿著我賑濟災民的錢豐滿他們的褲腰帶!恬不知恥的誹謗、汙衊、造謠!!這種‘讀書人’還是讀書人嗎?!讀的聖賢書全進狗肚子裡去了?!”
說著,屠千軍緩了緩自己的語氣對著:“我不要求他們富了達濟天下,他們富了能獨善其身否?!已經不差錢了,卻還死命的摟錢!他們甚至要把別人的求活的飯錢都摟去!這種人不殺留來作甚?!”
說著,屠千軍將那份辭呈遞給了袁金鎧沉聲道:“這份辭呈兆傭叔先收好,我給你七天時間考慮。你可以和章士釗先生、沈鈞儒先生他們聊聊。如果七天後你堅持要辭職!我歡送!”
袁金鎧沉默了一會兒。將自己的辭呈收回緩緩的退出了屠千軍的辦公室。看著袁金鎧緩步退出去,屠千軍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
袁金鎧才能是有的,但舊思想也不少!他不是章士釗、沈鈞儒那類接觸了革命後便投身其中的人。算起來他不過是被動的接受了革命。
是以,他和有著舊式思想的張作霖合作愉快!甚至幫著張作霖出謀劃策不少。但到了張學良時代卻漸漸的被冷落了,因為他與張學良的各種新思維完全不能融合。
但由於他的才幹。於是還能夠呆在位置上。而到了屠千軍這裡,後世過來的屠千軍則是比張學良更為激進!於是舊式思想和屠千軍這種超前的思維方式終究是產生了巨大的衝突!
“我叫李狗剩是劉家的僱工,幫著他們家的‘鴻泰號’扛米包……”一個個子有些矮小,神情吶吶的男子對著高臺上的張耀曾斷斷續續的輕聲道。
“那天大少爺過來,讓我們扛著旗子到東三省政府去走一圈。我當時害怕。可大少爺說沒事兒!這是歡迎那些洋鬼子到咱這裡投資的橫幅。不會有人抓我們,讓我們放心便是。然後吳師爺給了我們每人兩塊大洋,我們商號的人就都去了……”
法庭內,審判在繼續。現在已經到了舉證的階段,這方面毫無疑問的紀律委員會在廉政公署的情報支援下完爆了那些被告!憑著政府的牌子、學生們在暑假時候學到的跟百姓溝通方式三兩下就說服了一大批的人進來作證!
比如現在這位,便是“鴻泰號”扛米的。那天劉子息就是僱傭了他們前來扛旗子去省政府鬧事兒。而正在詢問這位李狗剩的,則是公訴方的章士釗。
“那麼李先生,我想請問你們知道你們的標語上打的是什麼嗎?!知道你們為什麼過去嗎?!”聽了章士釗的話,李狗剩嘿嘿一笑!對著章士釗便道:“您是大學問人,俺哪兒是什麼先生吶……”
“我識字兒就幾個,還是國防軍教我的。”說著李狗剩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對著章士釗便道:“本來晚上大學裡有識字課,但我沒空兒上。所以就耽誤了下來。不過以後我會去的……”
章士釗聞言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對著李狗剩便道:“李先生,你知道嗎?!你們舉起的橫幅不是什麼歡迎橫幅,是在詆譭國防軍總司令和東三省政府的橫幅……”
李狗剩聞言深深的低下了頭,好一會兒了才對著章士釗吶吶的道:“剛才我聽廣播說商號用壞米充好米,跟那些貪官們一起吞救災的錢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章士釗聞言深深的嘆了口氣,拍了拍這位李狗剩的肩膀輕聲道:“李先生,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來繼續學習吧……不認字,就容易被人利用哪……”
說著,章士釗抬起頭來望向了張耀曾沉聲道:“法官大人,我的問題問完了!”而後,章士釗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時候被告席上的辯方律師在不斷的用手絹擦汗,這邊的律師叫做魯鴻卓。是那位周琦的好友,也是從日本東京帝國大學法學院畢業的。算起來還是那位**官張耀曾的校友。
原本週琦以為這次東三省政府和國防軍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會措手不及,於是將好友魯鴻卓從上海邀請過來準備陰東三省政府一把!魯鴻卓也是想著要是一次打下了對抗一個省政府的官司那自己的名氣該有多大啊?!
有了名氣錢還不是滾滾而來?!再說了,東三省有什麼樣的法學人才他基本上摸了一下。認為自己還是有把握可以打這場官司的。於是積極前來。
可誰想到來了以後這情況根本不是這樣啊!和自己打官司的,卻是大名士章士釗啊!章士釗是什麼人哪?!1905年人家就在日本東京法政大學拿到畢業證出來了!
邏輯學還是人家傳進來國內的,就自己這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