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作義在看完這些報告後。腦子裡只閃過一個念頭:國防軍的總參謀部裡,是不是也有著一份對晉綏軍的評估報告?!
但這個念頭也僅僅是一閃而過,晉綏軍可沒有什麼坦克戰鬥機。火炮的口徑更是小的可憐。根本用不著對晉綏軍做一份專門的分析報告。
可他不知道的是,雖然國防軍裡對晉綏軍的報告很是簡單但對於他傅宜生的報告可不簡單。且著重分析了他在涿州一役中的得失、戰術特點和守備手段等。
“重炮還好處理,根據國防軍的實戰檢驗效果來看。我們可以採取挖掘防炮洞、建設二線與一線的聯通壕來解決。飛機也可以這麼應付。”傅作義頓了頓,對著楊愛源苦笑著道:“最難對付的是日軍的坦克。”
“淞滬和武漢的戰鬥也是如此。幾乎每次日軍的坦克出現與之作戰的部隊都不得不採用人命去填的戰術。但這種戰術在新型坦克上收效甚微。這些日軍的新型坦克比老式的裝甲更厚。僅僅使用炸藥根本無法擊穿……”
傅作義頭疼的將指揮棒放下,苦笑著道:“毫無疑問,我們這次最難應付的敵人就是日軍的坦克。如果不把它們解決掉,不僅會造成很大的損失還很可能丟失陣地。”
楊愛源拿著國防軍提供的報告,看的愁眉苦臉。特別是淞滬戰役中曾經川軍用了百多條人命才最終擊毀兩輛日軍坦克,這更是讓他搓牙。
就用人命去填?!那得多少弟兄才能填完啊?!楊愛源轉眼看向了傅作義,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咱們總不能讓弟兄們用命去填吧?!”楊愛源著急了,這些將士可都是晉綏軍的命根子啊!不少人是隨著晉綏軍一路南征北戰的老兵。也是晉綏軍所有人都依靠。
要是沒了這些人,自己等人甚至不知道在國防軍中如何自處。
“走一步一看一步吧……”傅作義最後苦笑著道:“國防軍給我們提供的建議是。用汽油製作燃燒瓶。然後把這些燃燒瓶砸在坦克上。不過要把燃燒瓶砸在坦克上,中間總是會有將士損失的……”
楊愛源也是老將了,知道戰爭不可能會沒有不付出代價的進攻。聽了傅作義的話,也只能是嘆氣道:“實在不成……咱也只能是讓弟兄們把日本人的坦克給填滿了!”
“嗯……”傅作義頓了頓,對著楊愛源道:“按照我的想法,我們的主力部隊會停留在鄭州城內,以三個軍的兵力分別防守開封、許昌至平頂山一代。”
傅作義在地圖上畫出了一個包圍,對著楊愛源道:“這三方最遠的,是平頂山。有著一百多公里。但平頂山也是相對較好防禦的。”
河南平頂山位於河南中西部。其地理位置優越:可北接鄭州,洛陽,許昌,東毗漯河,南望南陽,屬秦嶺餘脈伏牛山地帶。
“開封、許昌皆有著防禦基礎。且距離鄭州也不到一百公里,路況通暢便於支援。不過現在最困難的是,我們不好判斷日軍的主攻方向。”
傅作義站起來嘆氣道:“先把三個軍的兵力佈置過去。其餘的作為機動部隊隨時準備支援吧!”
楊愛源點了點頭,傅作義的戰術佈置在他看來也算合理。這三個地區正好掐住了來鄭州的路,日軍想要殺入鄭州就必須要從這三個點中的一個點進行突破。
便如傅作義所說。現在並不好判斷出日軍的主攻作戰方向。只能是每個地區派出一個軍的部隊進行防禦,剩下的則是作為預備隊使用。
好在這次過來的晉綏軍足足有著兩個集團軍之多,派出三個軍的兵力還是可以承受的。
“我們防禦的重點便在於加強坑道、防炮洞和壕溝的挖掘建設。至於日軍的坦克……”傅作義點了點地圖沉思了一會兒,苦笑著道:“挖點反坦克壕和準備些燃燒瓶吧!了勝於無……”
傅作義不知道,就在這個時候一批和他們同時從帝都出發的人已經趕到了河南。這些人一路搭乘火車,隨後轉成快馬。
百餘人分成了三隊,連夜趕路不過是數日之功已經抵達了鄭州。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河南鄭州。在一處郊外的小院子裡一個面留短鬚粗眉厚唇的漢子對著面前一個看似富態笑眯眯的中年男子道。
“都準備好了。”那看似富家翁的男子苦著臉道:“這位爺啊~上面可真是為難我們了。四處在河南的準備本來就不多,你們這一忙乎我們的經費可多數都耗光了。回去你們得記得幫我們打報告說明這次的費用。不然我這兒可運作不下去了。”
“哈哈哈……我會給你做報告說明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