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老陳當時在和他說起虎頭蛾的時候他還嗤之以鼻。要是礙著總司令的顏面，這老傢伙估計當場就翻白眼了。

可現在最熱心的也是他。估計這些建議不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看著他身邊那些盯著虎頭蛾兩眼放光的參謀們，屠猛虎就知道這位空軍司令肯定是回去群策群力去了。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和賈總工程師來協調。”屠猛虎笑著道：“賈總工程師是設計和製造負責人，而你是主要使用者。你們雙方協調就好了，我不管太多。”

說完，屠猛虎舉起望遠鏡看著觀看正在進行的飛行測試。這次是由空軍的飛行員來做的專門測試，在空中這位試飛員不顧性命的開始進行各種極限的測試。

急速拉昇、俯衝、飛行翻滾……等等一系列對飛機質量有著極大考驗的動作不斷的被做出來，每一次動作都是對虎頭蛾的質量的一種考驗。

這甚至也是對飛行員的生命的一種威脅，但為了將來自己的戰友能夠使用上更好的飛機這位試飛員依然堅持著不斷用更大的動作來測試飛機。

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嚴酷測驗之後，這架飛機終於從空中緩緩的降落。最終在滑翔中穩穩地停在了機場上。

當年輕的試飛員走下飛機的時候，屠猛虎忽然間愣住了。他認得這人，這是陳海華的兒子陳衛華！原本陳衛華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九一八之後悲憤無比的陳海華改的。

他希望自己的兒子將來能夠翱翔在這片藍天之下，保衛這片土地。但屠猛虎沒有想到陳海華竟然會讓自己的兒子去從事試飛員這份高危險的工作！

“做什麼不是做？！難道就因為他是我兒子就不能做試飛員了麼？！”陳海華似乎看出了屠猛虎在想些什麼。

“誰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總司令你出身比衛華強多了，還不是一樣在戰場上廝殺？！衛華要是真因為試機出了什麼事兒，我只會為他驕傲不會為他嘆息！”

說話間，陳衛華已經小跑著來到了陳海華和屠猛虎面前。卻見他一絲不苟的行了一個軍禮，對著兩人大聲道。

“中國國防軍空軍試飛第一大隊五號試飛員陳衛華，向長官報道！請指示！”

“稍息！彙報你的試飛結果！”陳海華沒有一丁點兒在看自己兒子的樣子，他回了一個軍禮刻板的臉上不見一丁點兒的笑容。

或許，換一個試飛員陳海華會笑著走下去拍著那位試飛員的肩膀說辛苦。而到了陳衛華這裡，陳海華從來都是公事公辦。一丁點兒的情面也不講。

早在入伍前陳海華就抓著兒子說過：進來可以，先說明白。有功？！扣一半再算。有過？！加一倍的處罰。受不了趕緊滾蛋，別汙了這身國防軍的軍裝！那些躺在烈士陵園裡的國防軍將士的榮耀，不容一星半點的玷汙！！

“是！經屬下二十次長途、二十次載重、三十次高空拉昇、十四次盤旋測試共計八十四次試飛，已證實‘虎頭蛾’達到我空軍長途轟炸、戰鬥……等多方面需求，其機體結構不易損毀！建議進行格鬥演習測試！報告完畢！”

屠孟賁再次愣住了，他沒有想到陳海華竟然毫不客氣的讓自己的親生兒子連續八十四次的進行這款新式飛機的試飛。

可以說，每一次的起飛都極有可能讓陳衛華下不來。可陳海華還是這麼做了，屠猛虎沒有說話。他依舊沉默著，因為他看到了陳衛華現在的軍銜依然不過是中尉。

毫無疑問，若是在戰鬥部隊有著這樣本事的早就被躍升成中校乃至上校了。可陳衛華依然僅僅是一名中尉。

哪怕是試飛大隊中，陳衛華的軍銜依舊是中下的。和剛剛到任的新試飛員是平級。

“回去以後，將你的試飛報告提交上來。”陳海華依舊沒有什麼好臉色，對著陳衛華回了一個軍禮。頓了頓之後，才道：“對了，你請求調往前線的調令已經下來了。去了前線，不要給我丟臉。去吧！”

陳衛華的臉色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一個立正大聲應是。隨後才一個標準的軍姿轉身，離開主席臺。

“衛華不是第一次去前線了，您還擔心什麼？！”屠猛虎對著陳海華笑著道：“上次他不是擊落了五架日軍戰機麼？！這都是王牌飛行員了，陳叔您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總司令，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有點兒成績就尾巴翹上天了，我調他回來做試飛員就是想要磨磨他的性子。”陳海華這時候才露出了一絲屬於父親的溫柔：“再說了，那時候前線沒什麼戰事。他留在那裡做什麼？！不如回來試飛。現在是快要和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