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看她眼:“應該說你腿骨什麼樣,我早記得清清的。”
“那屍體後來哪去了?”
衛同當即變得酸溜溜:“韓謙死活不認那是你。”
“怎麼?你還想讓個莫名其妙的人冒充我?”
“當然不是。他可不是像我一樣,認出那不是你。他是擔心沒法向你爹孃交待,才說那不是你的。”
“呵呵。”
這點有待商榷。從感情上來講,韓謙儘管渣,但對妻子的愛是真的,他自然接受不了妻子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從理智上來講,同床共枕還夜夜…咳咳,他應當也能認出來才是。
“後來,你一家子就來了,不過從京城趕來,又是六月天,所以,那屍體…沒法看了,你爹孃就是不認那屍體。當地葬了了事。再後來,你就有了衣冠冢。”
渁競天點點頭,沉思,那具詭異的女屍…絕不可能湊巧自己落了水,下落不明,正巧長了一樣胎記的女子在附近溺亡吧。
這都是沈家策劃的嗎?
沒有別人參與的?
胎記!
都有誰知道自己身上胎記,還能弄的一模一樣?
當然只有親近之人。
爹孃當然知道,但是他們是絕不會對別人說的。大哥也知道,但那也只是小時候,況且,以大哥為人,便是對著郭氏,他也不會談論別人身上記號。還有親姐金穎,渁競天不肯定她知不知道胎記一事的。
儘管是親姐妹,但兩人感情實在親近不起來。倒不是說有嫌隙處不來,而是金穎兒是天山雪蓮,她金汐兒就是渁水裡的一條魚,沒法比,不同類。
而且,金穎兒進宮時,金汐兒才十歲,以後再沒相見。而金穎兒一進宮便遇到不知什麼變故,偏居一宮,未得聖寵,與被打入冷宮無異。便是孃家,也只有金夫人能在過年時節按宮中規矩探望那麼一刻鐘。她,當然不會與宮外人有聯絡。
再有人知道的,便是衛家,老太君和衛同當然也不會對外人言。
韓謙?他會對別人談論自己妻子身上的記號?金鑾殿那次,不過是不相信自己不是金汐兒,近乎瘋癲才失了態。
那,還有誰知道呢?
渁競天仔細搜尋記憶,終於,腦海深處一幕被翻出來。
那是一個夏日午後,突降暴雨,在花園玩耍的金汐兒被澆透了。
同時被澆透的還有——金悅兒!
好閨蜜嘛,便在同一架屏風後換衣。薄薄的紗衣貼在身上,有些難脫。渁競天記得,當時是金悅兒自告奮勇幫她除衣,正是站在她身後!
賤人!
渁競天恨意上湧,嘭的一拳砸了桌子。
衛同眼睛有點兒直,他的大圓桌似乎裂了一道縫。
“咳咳,你想起什麼了?我和祖母早猜出你是被人害的,有沒有想到什麼線索?”
渁競天森森一笑:“我不是正在報仇嗎?當年的事,我還沒全查清,但已經著手在報仇了。”
衛同頓時領悟:“你給韓謙納那個妾,是——金悅兒?果然不是個好人。只是——她沒可能做出那樣大的事,當時她不是在京嗎?”
渁競天冷笑不語。
衛同恍然:“還有同夥。那同夥才是真正的黑手。”
“對頭。”
“我幫你查。”
“不用了,我自己來,已經有線索了。”
衛同心道,自己暗地裡查,查出來再告訴她。又對當年的事好奇,問她:“我和祖母知道你水性好,猜你八成被人救了。可之後我也偷偷去找過幾次,一點訊息都沒。怎麼就到了蒼牙山?”
怎麼到了蒼牙山?
“我落水那裡江水有些急,等我浮出來,已經往下漂了有段距離。”渁競天似笑非笑:“巧的很,下頭正好有當時蒼牙山水匪攔江等著,我不就落到水匪窩了嘛。”
衛同大怒:“那群水匪使你落的水?”
“是啊,我就被抓到蒼牙山,也聽當時大當家黑大頭話裡意思,是有人僱了他們的,必要死見屍的。”
“那你——”
渁競天笑了笑,拂了拂臉:“我長得好看呀,黑大頭就想晚兩天把我屍體扔回去。”
衛同大怒,分明是要佔他媳婦的便宜。
“該死!”
“是該死。”渁競天把再未離過身的那隻機關木鐲取下,按了機關變成小小木劍。
“他低看了女人,搜了我全身首飾去,卻留下這隻木鐲。等他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