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一直派了人暗中盯著幾家,訊息自然準確又快速。
金悅兒父親在衙門,小祥子跟著渁競天,渁競天不便出面,他便隨手找了個小孩遞口信,以有人找的藉口把他誑了出來。
金老爺不知道是誰,但卻也出來了,來到說的那棵樹下,一轉身的功夫就被套了麻袋。
渁競天把他拖進小巷子裡頭,拳打腳踢。
金老爺自然痛罵呼救。
渁競天也沒想堵上他嘴,只挑最疼的地方下死手,還斷了他一根肋骨。
等有人聞聲來看,渁競天早跑了,只留一個大麻袋在地上扭動哎喲哎喲。
又去尋了金大郎,同樣痛打一頓,斷了右胳膊。
金三郎,斷的左胳膊。
金二郎,卻只是鼻青臉腫並無重傷。
金大郎,金三郎是金悅兒的同胞兄弟,金二郎是庶子。
金家爺們兒四個再次同一天先後狼狽回了家門,不同於上次,財物沒丟人卻傷得很重。
等四人一照面,金二郎心裡嗖嗖的涼,恨不得時光倒流,自己斷條腿。
金老爺只是皺眉,金大金三卻是一臉的探究懷疑,呂氏更是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為什麼只有你好好的?”
被揍得看不出原模樣的金二吐血:“兒傷了內臟。”
打定主意,趁著大夫沒來之前,自己給肚子上狠狠來一下。
這該死的打悶棍的,自己再希望凌駕於嫡子之上,也不能在這上頭。
渁競天神清氣爽翻牆回家,再換回女裝。既然你金悅兒在害我一事上摻了一腳,那送你的大禮,便不能只是簡簡單單被人壓一輩子了。
被關在心園悔過的金悅兒莫名一冷,裹了裹斗篷,鬥志更加高昂。
國公府,四個孩子很快玩鬧成一團。黎小澤本來便習慣照顧渁朝兒,一方面兩人從出生便在一起,情同親兄妹,另一方面,渁朝兒是少寨主,黎小澤自認有那個責任保護她。習慣了照顧人的黎小澤便比別的孩子顯得懂事謙讓。
渁朝兒雖然集萬千疼寵於一身,但天生性子柔和,蒼山山乃至淦州人,每個見過她的人皆毫無原則的疼愛,也沒把小姑娘性子疼偏了,是個很好相處的小姑娘。
金徽與金斕,也是家裡千疼萬寵長大的,金家家教並不森嚴,重手足情誼,對外謙和做人。因此,兩個孩子也是平和好處的性子。
四個人在一起玩,竟沒有衝突,你謙我讓,很是和樂融融。
自然,黎小澤和渁朝兒是真真的親密,對著金徽與金斕多客套。金徽金斕大些,照顧著兩人,也透著客氣。
金夫人看得暗自嘆息,心道,原本他們三個才是該真正親密的。
渁朝兒再懂事,也是粘人的小孩子一枚,玩了會兒,便想要去尋渁競天。
渁競天對她很是平等的尊重,出去辦什麼事時都要交待一聲什麼時候回來,便是獨自來京那趟,也是與她鄭重說好了,並不因為人小就忽視。
也是她留了案底,曾經有一次出門因為離開時間短便沒交待,結果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再回去,沒一歲的渁朝兒哭得險些斷了氣。
打那後,怕了的渁競天再沒敢不告而別過,渁朝兒異常懂事,不管她離開多久,只要她說在前頭,也不會鬧。
這次,她實在是沒臉先去說一聲,才急急回了府換了衣裳又急急扁人平了心緒,再趕去國公府。
渁朝兒要去找渁競天,知道這娘倆兒習慣脾性的杜儀娘忙不動聲色穩住她,正愁渁競天何時才來,笑得大尾巴狼的衛同便出現了。
衛同知道自己一輩子幸福都在渁朝兒點頭搖頭上,笑得人柺子似的:“俊妞兒吃糖。”
渁朝兒好心告訴他:“吃糖多了會蛀牙。”
“吃瓜子。”
“會上火。”
“吃點心。”
“脹。”
“吃果子。”
渁朝兒眨巴著大眼睛,同情道:“衛叔叔,你是不是餓了,那你去吃啊,沒人會嘲笑你。”
別拿我一個小孩子當筏子。
衛同:“…”
衛同扯出二尺紅繩來:“翻花繩。”
渁朝兒仍是搖頭:“不喜歡。”
“踢毽子。”
“也不喜歡。”
“跳格子。”
“不要。”
“踢藤球。”
“也不要。”
“那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