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真這樣說?”
寨主這是玩笑吧?
“就這樣說。去吧。”
漢子搖著腦袋,往皇宮方向的六部衙門去了。
渁競天獰笑,金誠,只要你敢來找我,我就讓你切身難忘。
又換了身份,去一刀堂囑咐了些事情。
等回來,就聽人說金誠來了,在門房裡等著呢。
不在門房裡等著,也沒別的地兒啊。
屋裡都是女人孩子,誰耐煩招待他。金誠也不好意思進呀。
渁競天便從後窗戶翻進屋,卸了偽裝,換了一身赭黃色男裝,重梳了發,用黃玉冠裝飾,登上厚底靴,翻了幾塊金玉戴在身上。
對鏡照了照,在脖子上繫了塊白色絲綢方巾。再一打量,又在額間加了條金銀線繡斑駁竹文的暗色抹額,自然是男子樣式。
富貴風流的渁寨主,俊俏小郎君一般立在金誠面前。
金誠呆了:“你…在家啊?”
渁競天很誠實:“剛回來。”
金誠不信,這人肯定是故意讓自己等著半天。
“我在門房坐了一個多時辰了,你根本就沒進來。”
“不是有後門呢。”
“。。。”金誠壓不住心底情緒,不客氣道:“我有事與你說。”
“巧了,我正要出去,小金大人要一道嗎?”
金誠望眼天色,已然開始發暗:“去哪兒?”
看這身打扮,總覺得不是去做好事。
“出去玩呀。小金大人來不來?”
金誠沒心思陪她去玩,可看她臉色淡淡不在意,旁邊漢子們虎視眈眈,也覺得事情出去說比較好。
“好,我陪你一起去。”
渁競天便朝裡頭喊:“俊妞兒,孃親出去一趟。”
渁朝兒嫩嫩回應:“孃親早些回。”
渁競天甩開手就要走。
金誠不禁道:“哪有你這樣對孩子的…”
至少要跟孩子面對面溫柔和氣的說話吧。
渁競天鄙夷他:“空手上門的人好意思說主人。”
“。。。”
“連給小孩子的禮物都不帶。”
“。。。”
“這是摳門呢還是不把蒼牙山少寨主放眼裡?”
好吧,總是你有理。
上門問罪的金誠氣勢那麼一矮。
等跟著渁競天溜溜噠溜溜噠溜溜噠,拐到熱鬧非凡的一條街上,金誠徹底沒了氣勢,綠了臉。
“你,你要來這兒?”嗓子都顫了。
“喊什麼喊,”渁競天一臉的你沒見識,徑直往前走:“你找我不該來這兒?”
金誠恨不得拉著她掉頭,急忙去追,卻被站在門外邊的花紅柳綠擠擠挨挨。
“大爺,進來玩兒呀。”
“大爺,來陪奴家呀。”
“大爺…”
很快,蹭了一身脂粉香,金誠歪歪扭扭追上渁競天:“你要做什麼?”
渁競天詫異:“郭氏沒跟你說?”
金誠一呆,渁競天又往前走去,龍行虎步,分花拂柳,直停在一家門口,抬頭——軟香樓。
夠直白,夠爽快。
渁競天抬腿邁進去,金誠一探沒抓住她的衣袖,只能跟進去。
“給爺最好的包間。”
眼角生了細紋但仍美豔的老鴇,露著豐腴的前胸迎了上來,那屁股扭得女人都想拍一把。
往渁競天身邊一靠:“爺,隨奴家來啊。”
說著,媚眼在金誠身上打了轉兒,細長眉毛皺了皺。
這旁邊的青衣男子一身正氣,可不像是脂粉窩兒裡廝混的,倒是這小郎君,帶著幾分不羈狂放,才是正客。
管他們是什麼身份,只要不找事給銀子就成。
老鴇扭著圓滾滾屁股,挽著渁競天胳膊,一扭一扭上了樓,金誠木著臉跟著。
前頭兩人談笑不停,交杯交身交心類的字眼直往他頭上砸。
渁競天在說什麼?葷段子呀,以前只聽水匪們說,如今終於輪到她說了。
老鴇被逗得花枝亂顫,領到一間裝飾很“趣味”的雅間,便退出去準備酒菜了。
幸好沒叫姑娘進來,金誠莫名鬆了口氣,視線在牆上掛著的一副畫上掠過,頓時如坐針氈。
渁競天也看了眼,索然無味,不過是披著輕紗露著肩頭小腿的赤足女子罷了,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