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朝兒完全好轉?”
烏婆婆誠實搖頭,讓競天心臟勐的一縮。
“並無十分把握。但有五分。”
才五分?
競天閉上眼,突然有種衝動,去京城將韓謙兩個兒子殺死。
“婆婆要如何做?”
“拜入我門下,以毒猝身。”
毒?
“那,我的朝兒,以後豈不是,同你一般罩在黑衣裡見不得人了?”
烏婆婆大怒:“你才見不得人,你全家都見不得人。”
“…不是嗎?”
“當然不是。”若不是看在徒弟面上,她非得殺了這個女水匪不可。
“梳妝打扮,這是個人喜好,朝兒這個不必學我。”
“也…不會毀容?”
烏婆婆渾身顫抖,氣的。
“不會。”
“也不會…碰不得人?”
“不會!”這女水匪究竟是怎麼想自己的?
競天狐疑的眼神在烏婆婆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難道是天生的無鹽女?
烏婆婆坐的筆挺,任她打量:“你覺得如何?”
競天苦笑:“我還有別的選擇?那朝兒以後與常人會有如何區別?”
烏婆婆理了理衣襟:“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多一門保命手段罷了,還有便是要吃的苦中苦。”
競天心肝一顫,頓時閃過蹲馬步踩梅樁嚴冬酷暑抓毒蟲的畫面,她怎麼捨得。
烏婆婆嘆氣:“你當我不心疼朝兒,再耽擱下去…”
“會…如何?”
“若她不受一點刺激,我能保她活到…十歲,只是活著。”
競天身子一晃,十歲?躺在床上全無意識也是活著。
“婆婆,有什麼法子能讓五成更多一些?”
烏婆婆揉著太陽穴:“我一直在找,所幸,這次進京我尋回家族傳承,應當會有法子。不過,我還在一直鑽研。”
競天立即道:“不管用什麼,婆婆儘管說。”
“我知道。”見她臉色蒼白,罕見安慰她:“你放心,朝兒於我族之術頗有天賦,是老天恩賜與我族接我衣缽的,我視她如己出,自然萬般為她考慮。你就安心走吧。”
競天呵呵,你咋不直接說這閨女我要了,你可以去死了呢?
既然下了決定,那便不必再拖,等朝兒醒來,競天便告訴她:孃親要去打仗,你烏婆婆沒法去,你大黃也沒法去,你的小澤阿姆都不去,乖寶寶在家等孃親回來,聽烏婆婆的話。
朝兒眼淚巴巴騎在大黃身上目送走了競天。這倆自相見就沒一刻分開過的。
競天狠瞪眼大黃,拉著它的大腦袋囑咐,要照顧好小夥伴,才帶著兩千兄弟奔赴兗城。
她是傻子才會傾巢而出,老窩沒人守的?蒼牙山沒人維繫的?既然皇帝給了徵兵權,她不好好用都對不住皇后那一箱箱的毒。
京裡熱鬧無比。
競天走後第二天,朝堂便出現了彈劾皇后不修的言論,且不是一個兩個,聲音越演越烈,請皇帝另選賢良。後宮更是趁機作妖,所有女人聯合起來誓要拉皇后下馬。皇后獨木難支,免不了在皇帝面前哭哭啼啼。
後宮哭鬧,前朝爭吵。得不到片刻閒的老皇帝身子似乎更不好了。
外頭有了傳言。人家孝子心口肉為引,怎麼就續了老父的命?偏皇帝用了公主的心口肉卻不見起色甚至更重?因為要用兒子的才成呀!
一時間,眾人看向沉默的三位王爺眼神都很怪,怎麼就仍無動於衷?
三人要嘔死,雖然那種鬼話不能信,但早知如此,不管老頭子怎麼想,他們也該先割了肉才是,又哪會弄到如今這種騎虎難下的地步。
尤其,偏偏三人領的差事都沒完成好,被對手陣營反撲參劾,民間又有了新傳言,說是皇子不孝,老天震怒,所以才差事不順,是老天懲戒呢。
仨皇子恨不得吐血,老天沒這麼閒。
但皇帝一日陰沉過一日的眼神,讓兄弟仨皮子繃緊戰戰兢兢起來。
不然,就割肉吧?
正當磨刀子呢,宮裡傳來訊息,小透明九皇子割肉侍父,龍心大悅。
三位王爺就扔了刀,孃的,你一個十歲孩子瞎湊什麼熱鬧。
九皇子之前的皇子,還活著的已經被這仨收拾的不敢冒泡了。
小崽子長大了啊,這是要爭權了啊。
三位王爺頓覺不妙,皇帝那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