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一瓣一瓣的吃,得意道:“不割呢,就頂住皇帝不能明說的怒火。割呢,又引猜忌,況且割在自己身上自己疼。誰知道隔多少皇帝才好轉。”
萬一皇帝不念父子之情,把人割到死呢?
“所以,你把他們給坑慘了。”
“哼,你心疼?哦,我倒是忘了,宮裡也是你半個家,那仨是你好兄弟嘍?”
衛同忙撇清:“我才沒那樣兄弟。我說你做的好,給他們找些事做,省得他們太清閒。”
渁競天伸著手看指甲:“皇帝跟他兒子鬧彆扭,又有開科,這個二月是起不了波瀾了。等這個月過去,皇帝就得收拾我了。正好休養生息。”
衛同立即問:“你有什麼打算?”
“能什麼打算,見招拆招唄。”
衛同賊賊一笑,連人帶凳子往她身前湊了湊:“你看…二月裡挺閒的,要不,咱把事辦了?”
渁競天無語,孩子都有了也不裝羞澀了,直接道:“我都沒準備嫁妝。”
衛同蹦起來:“不用,只要你這個人就成。”
渁競天抓了一把橘子皮砸他:“早先,你還說想法子讓皇帝放了我回蒼牙山的。”
回蒼牙山?婚禮呢?
“先成親。”
渁競天沒好氣:“我仇還沒報呢。”
“不就是沈家嘛,我找人滅了。”
他找到證據了?
渁競天坐直了,驚喜問他:“你查到什麼了?”
衛同不解:“這還用查?你先前不是說過沈家有問題?而且,你出事後,是沈煙霞和金悅兒得了好,當然就是沈家和金悅兒有嫌疑了。既然有嫌疑,那就直接動手滅了他們唄。別耽誤咱的好事。”
邏輯很清晰,但證據呢?咱是講究證據的人。
得虧這小子還沒接他老子的班,不然,得把軍營搞成什麼樣的。也得虧他不是皇帝,不然一個“莫須有”,就把大臣害死了。
瞧他臉紅脖子粗的急模樣,恨不得立即抬花轎來拉她。
渁競天懶得跟他說,朝外頭喊:“大哥,衛同要找你。”
嚇得衛同一個趔趄,晃著兩隻手,噓聲:“你別喊他啊,你別喊他,我受不了了。”
黎鐵華呵呵進來,一把拉過衛同:“衛兄弟,哥哥想你啊。”
衛同笑不出哭不得,嗯啊的不知該說什麼。
“走,陪哥哥澡堂子裡走一遭。”
衛同立即苦了臉,他就想不明白了,這個大舅哥怎麼就那麼愛泡澡,他來一次,他就拉他去泡一次。一泡泡半天不說,看他的眼神尤其怪滲人,他都恨不得褪下三層皮了。
“哥哥,咱能不能換個消遣?跑馬,我請你跑馬成不成?”
黎鐵華拉著他往外走:“還是泡澡吧。這一天不沾水,皮子都發幹。”
衛同心裡苦啊,他都泡出一身褶子來了。
黎鐵華比他更苦。他也不喜歡被溫水泡著。可杜儀娘說了衛同的隱情,一定要讓他確認衛同那方面能不能行。他當然也在意,不能娶個沒用的壓寨夫君回去窮擺著吧。
思來想去,黎鐵華便決定拉著衛同去泡澡,近距離觀察。看著是沒差,只是用起來…不是眼睛能看出來的。若是別人,他就直接拉人到青樓實地演練了,可作為寨主要用的男人,能被別的花花草草給碰了?
黎鐵華這次已經決定在澡堂給衛同看點兒他精心淘來的“好東西”。
衛同不知道前頭有多大的坑等著他,掙扎著回身衝渁競天揮了揮手。
渁競天問杜儀娘:“大哥怎麼就喜歡上了泡澡堂子?”
蒼牙山的人是魚變的,魚可不喜歡熱水。
杜儀娘面不改色:“澡堂子大,能讓他劃拉兩下。”
渁競天點頭,想起之前打算:“才來的時候還想再換個大宅子,有湖的才好,如今卻是隻想著回去了。”
杜儀娘悄悄問她:“那你的事——怎麼辦?”
她說的是金汐兒的仇。
沈家,怎麼才能下手去查呢?還有金悅兒。
若是衛同說的那具屍體是沈家準備的,那麼金悅兒便有可能與沈煙霞結了同盟。
渁競天眼睛一閃,是了。那時候,金悅兒的爹是八品還是九品來著?燕平侯府怎麼可能看在眼裡?韓夫人尤其講究門第。便是與韓謙有了首尾,頂天一個貴妾,平妻卻是太過了。
而不接受任何人做繼妻的韓謙,不可能為一個妾的名分去與韓夫人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