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手握兵權的武將,原本外臣便不好與別家內眷接觸,且朝廷有令避嫌,武將無令不得與別國人等接洽。因此,臣立即命人送客,且臣也立即出了府,並未與東平公主說半個字。這一點,皇上可著人調查,臣跑進家門又跑出去,前後時間不到一杯茶,門外應當有人能作證。”
小皇帝不由點頭,這樣做事,衛同是按規矩來的,無可挑剔。倒是東平公主私自跑到衛國公府上去,讓他很不高興。
“再是今天早上,有人以東平公主的名義送來一盆…花?還是什麼東西,臣和妻子研究了半天,沒看明白,像是洗澡時泡的花瓣。”
小皇帝不由去看東平公主,見她忽青忽白的臉,為她可惜了下。
“不知道什麼玩意兒,送來的人倒是說是東平公主的一片心意,但那話很出格,有辱皇室名聲,臣琢磨著這人定是居心叵測,敗壞東平公主名聲,而東平公主在大密受了委屈,受影響的自然是兩國邦交。這麼惡毒的心思,臣原本想就地格殺,但臣妻子攔住了臣。”
“哦?”
“臣妻子說,臣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可能是誰家小女孩萌動春心,不懂朝廷之事的利害,藉著東平公主曾與臣差點兒被賜婚的緣由來挑撥離間的,想坐收漁翁之利。還是不懂事的孩子,給她個機會,因此,臣就讓人將那小人打了出去。哎,臣的妻子就是心善吶。”
眾人:“。。。”
“臣的妻子心善,怕仍有人迷途不知返,她就想啊,臣在宮裡說過只她一人的話別人不知道啊,就廣而告之吧。臣的妻子是武將,筆墨粗了些,就寫了那張看著無情厲害的告示,好心告訴大家我們夫妻情比金堅別廢瞎功夫了。寫了就讓人張貼去了。就是這麼回事。後頭的事情,我們就不清楚了。”
衛同點點頭,眾人無語,知道,你是在說你媳婦聰明又善良。
“到我了,到我了,”趙耀又冒出來,還舉著手:“貼告示的活計是我接的。正貼著呢,這瘋…東平公主就冒出來拿鞭子打。我是真不知道她是公主呀,她抽我,我就躲,我一邊躲一邊解釋,我說是有湊表臉的小婊砸惦記我們家姑爺,不關她的事,她不聽,非得打。東平公主鞭法真不錯,若不是周圍都是手無縛雞的老百姓,我還真要跟公主您切磋切磋。怕傷及無辜,我把百姓安全疏散了,就撒丫子跑了,好男不和女鬥。皇上,臣說的話,您也可以派人去查,從頭到尾臣可沒說東平公主咋滴咋滴,而且,臣可沒反抗,都是躲著她鞭子走的。”
趙耀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懼事情被查出來。
大臣咯噔一聲,他兩次都不在場,只是聽東平公主的一面之詞。原以為是個粗鄙的漢子,竟做事滴水不漏。還有那個衛世子,竟也是將干係撇的乾乾淨淨。他們說的話,看神情,是經得起查的,可自家公主的心思,卻不能宣告出來。
不由氣惱,堂堂公主非要一個有婦之夫嗎?
小皇帝如今格外的輕鬆,笑著問東平公主:“請問東平公主有什麼要補充?”
還說什麼?
說自己去衛家拜訪?衛同明說了,他是有兵權的武將,不能與鄰國之人接洽,這,不止是大密便是東廈也是如此。再拿出來說自己只是普通拜訪?只能越描越黑。
說早上那“洗澡水”是自己送的?便是解釋清了又如何?人家不相信自己一個公主會給有婦之夫送這種曖昧的東西。這裡頭藏著的是什麼?東平公主不是不明白,只要自己認了,那鄙夷嘲諷輕視輕賤就落在了自己的頭上,東廈頭上。
不能認,順水推舟推到衛同所說的居心叵測小人與不存在的不懂事少女頭上去吧。
終於,東平公主理智回籠,這裡不是她為所欲為的東廈。
嬌美的紅唇咬出一片細碎牙印,艱難笑道:“本公主聽差了,以為是有人在侮辱東廈一時激憤才動了手,誤會一場。”
大臣微微鬆了口氣,先保住公主的名聲,其他的徐徐圖之。
小皇帝笑起來:“原來是一場誤會呀,說開就好了。”
東平公主待不下去了,立即告辭,臨走前狠狠瞪了眼衛同。
衛同莊重的模樣,眼底的鄙夷卻洩露無疑。
東平公主身子一歪,衛同,你等著,本公主得不到還毀不掉嗎?
衛同更加鄙夷,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也敢出來撒野。
小皇帝顯然對趙耀有些興趣,讓他說些邊關的故事來聽,趙耀自然揀著顯大密威風的事情來講,當然,水匪們自進了兗城,基本沒吃癟的時候。